要知道不论在夏祁朝,还是在其他诸国,若哪个家族能出一位真正医术卓然的人,整个家族的地位都自然会水涨船高。
如果温阮有学到鬼手医七八分医术的话,那回到京都府后,这小丫头可就不得了了,进而这温宁侯府在京都府的地位,怕是也要动一动了。
温家三兄弟自然没有薛太傅想得这么深,他们只是单纯的把温阮当成家人,在他们心里,温宁侯府就是温阮最大的靠山,他们不需要温阮为温宁侯府做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薛太傅饱谙世故,看人一向眼光锐利,所以温家兄弟的心思自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心底也不禁暗暗感慨道,这温家三兄弟倒也算是一片赤诚之心。
温阮从薛老夫人房里回来时,薛太傅父子正准备起身告辞,见她回来,遂又坐了下来。
”小丫头,听说你大哥说,你是鬼手医的徒弟,还已经出师了,很厉害啊。”薛太傅笑得很和蔼,只是一想到温阮之前说自己很厉害时滑稽模样,语气中便忍不住带着些戏谑的成分。
温阮煞有其事点着小脑袋,故作天真地说道:”嗯嗯,是有点厉害哦,师傅都经常夸我是小医呢。”
薛太傅不禁失笑,”哦?那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让咱们这位小医帮我诊把脉呢?”
温阮假装为难了一下,”那好吧,看在您指导我哥哥们功课的份上,我就勉强帮您诊脉吧。”
说完,温阮便爬到薛太傅旁边的椅子上做好,小手直接搭在薛太傅的手腕上诊起了脉。
许久,温阮把手收了回来,”太傅,您是不是年幼时生过一场大病,那病来势凶猛,虽然后来化险为夷,但身子骨也亏空的厉害,后来养了很多年才养回来啊。”
薛太傅心思浮动,虽面色如常,但心里却颇为震惊,他小时候确实得过一场大病,极其凶险,后来侥幸活了下来,也因此连绵病榻数年,后来不知父亲从哪里得来一良方,服用后才慢慢养回来了。
只是,这事时间太久,连御医替他诊平安脉时都未曾察觉出,可这小丫头却能轻易发现,可见她的医术远远比他预料的要出色。
薛太傅点了点头,说道:”小丫头说的没错,老夫年幼时确实生过一场大病,曾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