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兰确实等在了图书馆外面。
这位医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虽然看不清楚,但是眉头皱得很紧,似乎正在陷入一个非常严肃的思考一样。
“王说你在找我。”姑娘开口,声音放得很轻,但是却非常清楚,并不会显得突兀,“有什么事情吗?”
斯特兰直到此时才真切了解到,姚楚一确实如同王所说的那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情绪。
医生因为这样的认知而一时卡住了,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话题为开头。
“呃,我的……我是说我的手表。”他勉强想出了一个话题来,大脑才顺利地运转起来,“我的手表,现在怎么样了?”
斯特兰的话刚刚出口便感觉到似乎有点太过僵硬,想再度开口挽回一下,却已经听见姑娘的话。
“说到这个,我差一点忘记了。”她的声音之中涵盖着微妙的懊恼,“我在伦敦圣殿的时候,顺便找了几种材料。”
“那很好。”斯特兰干巴巴地回应。
姑娘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
“每种材质都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也没有太大的差别。我对于表类实际上不是非常了解,所以,我建议你自行选择一种材料。”姚楚一耸了耸肩膀,“毕竟,它属于你。”
于是斯特兰便跟在了姑娘身后,一同向对方的房间走去。
被改造为小型实验室的卧室依旧十分明亮,实验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整排的材料,都被防尘罩遮了一下,在尤其明亮的灯光的照射之下,折射出瑰丽的光芒。
医生不自觉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摆放,整体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倒是细节上少了一点东西,又多了一点东西——比如说之前他所看到了关于扇子的草图已经被不知道收拾到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秘法的图案。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里相当长的时间,出色的记忆力让他记下了大概,但是与自己所见过的进行对比时,却找不到一个完完全全相似的。
斯特兰于是指着那个图案,问在实验台前一一打开防尘罩放到一边的姚楚一。
“这个秘法图案,我似乎没有见过。”
姑娘回头看了一下,手中暂且放下了东西,走到了对方面前,将那张草图摘下。
她一直将它拿到灯光明亮的实验台前,稍微侧身,留了足够的空间出来,让斯特兰能够更清楚的看清她用手指所指的地方。
“实际上这个确实不在你的基础秘法范围之内。”姑娘这样说,“整体的组成并不是非常复杂,但是细节处实际上非常之多,比如说这里——”
姑娘指了指其中几乎无法清楚识别的一个细节。
“——这样的细节是由多种基础秘法构成的,因为实际上展示出来的秘法为了适应范围而不能太过复杂,我尽可能在不影响作用的基础上做了简化,所以你看不出来也是非常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自己所创作出来的秘法?”医生消化了一下对方的话,终于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出来。
姚楚一随手将那张纸放置在一边,语气非常随意地回应:
“它还未完成,只是处于一个理论成形的阶段。老师对于这种——”
姑娘停顿了一下,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出来。
“——创新,”她最后说,“并不是非常反对。尽管这样的活动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