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笑瞇瞇地把目光瞥向自己身旁那趴在床边睡得甘甜的紫发少女——她恰好就睡在那盛着清澈冰水的盘子旁……威从自己的额上拿下一条白色的毛巾,又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熟睡的少女。
呼吸平稳,但在她白皙干净的小脸上,竟有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他的身体此刻那么清爽,该是这个少女彻夜照顾他的功劳。
他还很记得昨天中毒的感觉,四肢无力、身体却像要被什么挤爆一般痛苦焦躁,每个细胞都在疼,但身体却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好——他甚少在战斗中中毒,因为夜兔的身体经常为他自带buff,一般剂量的毒都无法对他起到作用,所以他昨天是掉以轻心了。
要不是这个少女,他此刻必定好不起来。毒素一直在他的血液流窜、要不是少女为他放血、制造抗体、还有减轻他的痛苦,他现在该是半死了。
真是的,这可是夜兔不该有的慈悲心啊——威想起之前团员跟他说起这个少女的事情,说起她带着夜兔不该有的一些特质,此刻威是明白了。
“你是哪一方?”威一双蓝眸微微瞇起,绑了绷带的那只手又缓缓伸近少女,拿起她一小撮柔软的发丝:“是弱者……还是强者?”
威不自禁地放轻了语气,看着那睡倒的少女,终究她是为了照顾自己才如此疲惫不堪的,他也算是被她救了一命,懂得知恩图报这件事的他的态度就下意识地变好了来。
“……不管是弱者还是强者,反正人家就是照顾你一整晚了。”
在威充满兴致地把玩着夜萝的紫发时,一不耐烦的声音又从房间的角落传来,阿伏兔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刚醒来就往威的方向走去。
“嘘~阿伏兔你太吵了。”威把手指凑近唇边,示意阿伏兔不要吵醒夜萝。
阿伏兔一脸嫌弃——怎么说也是你那不安分的手更容易吵醒人家吧?醒来后就用看宠物的眼把玩人家的头发是什么鬼啊?
阿伏兔交抱着手看那赤裸着上身的威——比起昨天,团长看起来是好多了,但也兴许是昨天匆忙的关系,他扎好的小辫子都乱掉了,唯独呆毛完好如初:“你要不要整理下自己的头发?这是爆炸头啊?”
“杀了你哟~”威笑瞇瞇的说,又把橡皮圈拆了下来——也兴许是他这一句下意识的杀了你说得稍微大声了,那床上的少女又马上苏醒过来了。
一抬头就是那个披散着头发的、裸着的橘发少年,叫夜萝先是吓了一跳,又慌忙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数步:“……早上好,但你去洗下身体吧,好臭。”
她捏着鼻子,表情写满嫌弃。
威头顶上的呆毛晃了晃——唔?能不能把他的感动还来??
而另一边则是忍笑忍出硬伤的阿伏兔。
……
因为不满阿伏兔的嘲笑,威二话不说就把阿伏兔打发去外卖拉面拌饭十人分了,但屋内同样有一个不满威身上血腥气味的夜萝,她也二话不说地把威一脚踹进浴室洗澡了——客厅里就只余下她和黑蛇两人,黑蛇还没醒来,她就开始收拾客厅的残局起来。
昨天为威解毒匆忙,又得为他翻出造血药片之类的,整张桌子都铺满她的药品,此刻真的要好好整理下才行。
整理到那她昨天塞了好几块给威的造血剂,又一脸沉痛地捂住胸口:“……都是钱啊,心真痛。”
夜兔的身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