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日,按照武器爱好者云娜的作风,她是绝不会任由历史珍宝的刀剑战斗至破破烂烂的重伤状态的——所以他们在这座本丸生活那么久,也未曾见过受如此重伤的人。而稍微年幼的短刀们见到夜萝脸色阴沉地抬了两个重伤的人回来,在表面上被吓得不敢吱声的同时,心里又充斥着好。
……但好是好,因为威与阿伏兔都在昏迷的状态,刀剑们再好也无法从两位新客人身上得到什么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好选择一窝蜂地涌向后方中伤轻伤的刀剑兄弟旁边,协助药研带他们前往手入室治疗。
“那个,夜萝小姐,我可以……”药研往那因战斗而面露疲态的夜萝身边靠近一步,又体贴的想邀请她和他们一起前往手入室。
“不,这两人我能处理,药研就专注帮大家治疗吧。”夜萝约莫知道药研的意思,但望了眼后头更需要帮助的中伤的压切长谷部和加州清光,又回绝了药研——接着,夜萝就维持着扛着两个男人的状态,一个人往她的客房走去。
“……夜萝小姐!”轻伤的药研下意识叫住夜萝,见着她已快步走远,又无奈地叹息——明明夜萝不对他那么警惕,他也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催促着赶走两个暗杀者的。
“……我会去帮助夜萝小姐的,药研你就专心辅助大家吧。”似乎是见到药研脸上的不忍和犹豫,从庭院赶来的烛台切又温柔地安慰着药研。
“好吧……谢了,烛台切。”药研点了下头,又叹息着搀扶自己的哥哥一期一振前往手入室。
……
在回到夜萝的客房后,她拜托着烛台切往地上铺上几张被单,就把威与阿伏兔们放上去:“烛台切,麻烦你帮我准备这些东西。如无意外的话,厨房里应该都有,其余的用具就请你帮我到手入室借来。”
“是的,夜萝小姐。”
带着眼罩的烛台切眉眼微弯,展露出一个温和好脾气的微笑,又听候着夜萝的指示飞快地离开了她的房间——而夜萝也是一刻不敢怠慢,就用剪刀把威与阿伏兔上衣衣服剪开、同时把裤子剪裁成短款,为他们拭去身上的污迹与血水。
她一双绿眸专注地寻找着他们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又使用自己调制的消□□水为他们飞快地消毒外伤口,再寻找尤其严重的伤口,准备一次性为他们缝针。
“骨折有两处…右肩膀脱臼……有发热中暑的症状。”
夜萝检查着威与阿伏兔的皮肤,或许是暴露于白天下太久,虽然是阴天,他们夜兔的皮肤也有点损伤,需要同时处理。
“好了,马上开始吧。”夜萝眼镇定冷冽,给自己的双手戴上手套后,就伸手向两人……
所以当烛台切捧着两瓶葡萄糖水再次进入夜萝的房间时,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刚才还像两块破烂抹布的暗杀者已经在夜萝的处理下展露原来的白皙肤色,稍微年长的男人已经明显被处理好了,身上受伤的地方都被用绷带漂亮地包扎好、没有一丝渗血的地方。至于稍微严重的那位橘发少年,夜萝小姐在给他一些小创口包扎好后,现正手脚麻利地为威腹部的伤口缝针,两人的情况也仿佛从重伤变回了一般伤者。
专注的夜萝并未注意到烛台切的到来,也是直至她用牙把线咬断、并且为自己拭去汗水时,才发现那愣站在门边的烛台切。
“把东西给我。”夜萝伸手接过烛台切手上拿着的葡萄糖水,又从自己的包裹里找出几个点滴用的胶袋,把葡萄糖水装好装满后,又为威与阿伏兔挂点滴。再从包裹里摸出一些药片协助威与阿伏兔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吞下。
烛台切还是愣愣地看着夜萝把这一切在瞬间毫不拖泥带水地做好。
烛台切记得,他曾经听药研说过——夜萝小姐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甚至比得上他们的主人。他听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太能明白药研的意思,心里只想着那个每次来他们本丸都只会吃拉面的小姐的厉害之处在哪?
但却没想到,原来夜萝小姐在进入为别人治疗的状态时,那个专注认真的表情能与他们主人锻造时如出一辙。
她的包扎技巧与为伤者处理问题的一丝不苟,比药研来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