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安看过几件案子的卷宗,又去见了受害人家属,勘察了一下现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答应前来办案,许是不想在学堂授课,许是松快一下快要养出病的脑子,总之不是为了那个再三相请的乌县令。
回到寺院的时候,韩良就在寺院门口候着。
跟着宋居安走入为他单独收拾出的禅房住处,韩良立刻道:”主子!杜氏不见了!”
宋居安色一凛,她竟然能在韩良的眼皮子底下逃跑?!韩良武功高强,能同时与四个大内高手过招犹不落下风,寻常人更不是他的对手。
”杜氏都做了些什么?在哪儿不见的?”宋居安撩起衣袍缓缓落座。
韩良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与他讲了一遍。
”你是说杜氏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青阳寺?”宋居安色冷沉的靠在椅子上,反问他道。
韩良点头,”我怕她避开我独自进城,在寺院里没找到人,便沿着去城里的路追赶了一段,没见人影,想着她大约还藏在寺里,就立刻回来了,也听闻了乌县令请你来此一事。”
宋居安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沉吟道:”你回村子里一趟,看看杜氏是否回去了。”
韩良拱手,退了出去。
宋居安走出房门,一边走一边回忆案件,顺便将寺院后院观赏一番,走到着火的那间禅房不远处,发现只是房子里的东西烧了,房子没事儿。
真广与真罗两位师傅站在那里,看着僧人收拾东西。
真罗从僧人手里接过一张画纸,是一张未完成的佛像,佛面慈耳阔,庄严又肃穆,又像是在怜悯众生。真罗手执画像走到真广身边。
宋居安见俩人说了几句,起了争执,再走近一些,俩人发现了他,便停止了争吵。
他接过那张画像看了看,赞赏的点点头,”这是出自哪位师傅的手笔?”他问。
真罗面容沉静,将画叠起来。
真广则笑着对他道:”一个来寺里的客人画的留下来的。”
因宋居安跟在乌县令身边,寺院中的人对他也连带着尊敬。
宋居安点头,又问:”僧房怎么起火了?”
”不知是何原因,已经让人在查看了。”真广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