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跟这位傅大人打过照面,他身边跟着的那名姓熊的少年还带着他包三餐一日游过。
”傅大人可能是在办案,你嚷嚷什么?”包子自觉开了眼界,见多识广,话音里都带着气定闲的意味,他定睛再瞧,忽然觉得傅大人身边那位禁骑司的女子有点眼熟。
说不上在哪里见过,但就是觉得眼熟。
包子有一项秘而不宣的绝技,那就是认人。
做乞丐的自然不需要什么交际,但他怕恶人,从小在京城乞丐圈里混一口饱饭没被饿死,全靠他过人的识人技术,在他时常讨饭的区域之内,哪个人头一次讨饭就啐了他一口,或者放狗来咬他,包子都牢牢记着,避免下次再遇到同样的倒霉事情。
久而久之,他便记住了许多面孔。
傅大人身边的女子头发全部束着,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腰细的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折断,但她走路的姿势让包子越看越觉得熟悉——他的表情好像忽然之间被雷给劈了。
同行的伙伴怪的看了他一眼:”包子哥,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就是肚子忽然间不舒服,我要找个茅厕。”
包子提着棍子挟着破碗回头再看一眼已经随着傅琛踏进鸳鸯楼的少女,虽然她扮乞丐的时候穿着宽大到看不出身形的破袍子,前额的头发散下来,几乎要遮住了眼睛,还戴着个破毡帽,皮肤涂黑——他见过白的反光的张二哥——才能容易辨认。
那一刻包子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声音:张二哥她是女人!
张二哥是女人!
二哥……她是女人!
他需要找个地方静静。
鸳鸯楼掌灯开工的时候,傅探带着禁骑司的人闯进来公干,身边还跟着乡下人唐瑛,进去之后东张西望。
”要我借你一双眼睛吗?”傅琛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