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上面有二皇子照应着,一应班底虽然比不上二皇子,但也配备齐全,他对这个弟弟又从不关心,哪里知道四皇子府里至今没有侍卫。
元鉴当即叫屈:”父皇,儿臣没有说谎,自从开府之后,儿臣身边并无侍卫,也无人委派侍卫给儿臣。”他垂头道:”平日出门倒也用不着侍卫,参加冬猎就……只能儿臣一个人了。”
南齐帝没想到底下人弄鬼,居然苛责皇子到如此地步,当即大怒:”是谁管着这事儿?你放心,回头朕一定严查!”
三皇子隐隐觉得,这个从前默默无闻的四皇弟自从告了一回状之后便尝到了甜头,俨然化身为一只告状精,逮着机会就向父皇告状,实在有些讨厌。
”父皇,就算四皇弟没有贴身侍卫,可是他也不能撒谎吧?”他心中笃定这些人拿不出强而有力的证据,只能死咬到底:”儿臣带着人猎杀的野猪,凭什么要被诬赖?父皇不能只听四皇弟他们的片面之词,不如也问问儿臣的侍卫!”
南齐帝就着宫人送来的热茶啜了一口,顺势审问了元颖身边的侍卫们,这些人与自家主子一个鼻孔出气,听了前面几人的证词,也瞧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心中发虚,但主子都咬死不认,他们更没道理坦白了。
他们七嘴八舌,把三皇子遇上七头野猪,又如何带着他们猎杀的过程讲的精彩无比,还强行给三皇子加戏,马屁拍的很到位,直将三皇子讲成了箭术超绝的勇士,连二皇子都觉得这些人口里的元颖十分陌生,面色难堪,心中已有定论。
——恐怕这小子当真是为了讨好自己,这才做出偷机取巧之事。
南齐帝越听面色越不好看,却也强忍怒火听完了这帮马屁专家的供词,难得他还能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除了证词,你们还有别的证据没有?”
三皇子:”父皇,那些野猪身上的箭都是军中普通制式,都是在猎场领的,所以才能被四皇弟跟他们合起伙来诬陷儿臣,四皇弟也太……”他沉痛道:”我知道四皇弟平日就瞧我不顺眼,可你也不能因为嫉妒我与二皇兄关系亲密,就做出这种事情吧?”当真是好兄长模样,就算”被诬陷也还秉承着包容之心试图让弟弟回头是岸”。
”四皇弟,你往后若是想跟我们出去打猎,只管说一声就好了,大可不必做出这等颠倒黑白的事情,咱们都是亲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也别伤了兄弟间的感情啊!”
元鉴本来就不是善辩之人,更何况还被元颖倒打一耙,气愤羞恼之下正要开口,却被唐瑛扯住了袖子轻轻拉了两下。
他侧头去瞧,但见张二哥面色平静,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注视着三皇子,似乎并没有因他那些话而失态气恼,反而好像在看跳梁小丑一般:”三殿下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