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延儿被人打死在赌场了?”
大长公主不可置信,指着雨柔手指头都在颤抖:”你们……你们到底是怎么看护公子的?”她终究还存着侥幸心理:”是不是伤的很重?是不是……有没有请大夫?”
雨柔风尘仆仆一路赶回来,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跪在她脚下连头都不敢抬,哭着说:”是奴婢的错!公子非要出去玩,我跟雨晴拦不住,便只能跟着公子出门,哪曾想到公子出门就直奔赌坊,玩了好几日都不曾收手,还把雨晴输给了一个大汉……奴婢劝不住公子,便在赌坊外面等候,哪知道等来等去,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公子就被人给打死了……”
她不断磕头,直磕的额头都是血:”奴婢无能!求主子示下,现在该怎么办啊?”
大长公主忽然吐出一大口血,直喷了雨柔一眼,直朝后倒了下去,砸到了榻上,芸娘来不及扶她,听到她的脑袋重重磕在瓷枕上,吓的直扑了上去。
”主子——”
她的主子已经双眼紧闭彻底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芸娘急的团团转:”现在可怎么办呢”
大长公主昏过去之后,房里乱成一团,芸娘急难之下派人去请二皇子,雨柔茫然跪坐在原地,惴惴不安了一路,惩罚没领到,先把主子给气吐血了。
二皇子来的很是迅速,身边还带着御医,进门就问:”听说皇姑母吐血了,发生什么事了?”
芸娘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泪眼婆娑迎了上去:”二殿下,主子忽然吐血晕倒了。”总算还没有失去理智,当着御医的面儿没敢把桓延波在长淄城内被打死的消息讲出来。
御医望闻问切一番,掏出银针急救,大长公主悠悠醒转,拉着元阆的手死死不放。
”皇姑母可是有话要跟侄儿说?”
大长公主点点头。
御医连同她身边侍候的人全都退下,只除了傻呆呆跪在地下的雨柔连同贴身照顾的芸娘。
大长公主泪流满面,语声哽咽:”延儿他……延儿他死了。”
二皇子讶异道:”桓表弟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当初押解他的衙差也是打点过的,一路之上应该会对桓表弟多加照顾的。皇姑母先别急着哭,会不会是消息有误?侄儿之前还担心表弟路上吃苦头,特意叮嘱衙差每逢驿站便传个信儿回来,昨儿侄儿还收到消息,说桓表弟一切都好。”
大长公主一窒,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芸娘揣度主子心意,噗通一声跪在二皇子脚下,将如何瞒天过海,在半道上买通衙差换了个人,而真正的桓延波留在长淄,没想到却在赌坊里被人打死一事讲明。
元阆一时紧皱着眉头,一时又长吁短叹,听完之后道:”这可如何是好?”他为难的紧:”若是桓表弟没有被流放,谁敢对他动手?就算是真动了手,也能为表弟讨回公道。可现在他明明在流放途中,却死在了长淄的赌坊里,不必去查别人,表弟的身份先就禁不起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