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不足以形容朝歌的心情。
她亲自送了两通房丫头给霁月,他也答应了,转身她又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书上写的那些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她都懂的。
这会功夫,霁月怕是已经在做那些事了。
她莫名的盼望,他不要做。
前世,他们之间也不曾有过那样的关系。
他吻过她的脸,亲过她的唇,他侵犯她,她理当讨厌他,恨他。
她以为那是侵犯,是羞辱;她觉得那是不顾伦理,不知羞耻,不要脸。
她骂他、打他、恨他、恼他。
他与她之间,始终筑着一道墙。
是她的傲慢偏见,道德伦理。
这道墙现在忽然间就崩塌了。
说什么侵犯,羞辱,不顾伦理,不知羞耻,不要脸。
前世浑浑噩噩不明白,今生恍恍惚惚就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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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了?”红芙担忧的轻轻扯了她的胳膊,从大公子那边出来,她便是这个模样了,好像丢了魂似的。
有花香扑鼻而来,她微微回过了些。
牡丹,各色的牡丹,可真好看,毕竟是花之富贵。
“你们都先回去吧,红果留下便可。”她吩咐一声,前去采摘了几朵各样的牡丹。
今早去前院之时,霁月有摘了一朵白牡丹,想他应该是喜欢牡丹的,她想把这些牡丹放在他的房间里。
摘了一把牡丹,她转身便又匆匆跑了回去。
朝歌一路奔了过去,在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也就是停了一下,她很快便又毫不犹豫的奔了进去。
出入这里向来是随她的,没人管她,也无须通报。
“七姑娘。”这一次锦言却意外的出现了,拦了她。
“走开。”她不给锦言好脸色,也不给他好话,径直走了进去。
锦言想说公子在沐浴。
她走进房间,霁月不在书案前,她一边唤他一边往东边走了去:“大哥,大哥。”
东边的房间是他的睡房,她进去一看,里面并没有人。
人去哪了?
她满心狐疑。
“朝歌。”
忽然传来唤她的声音,朝歌拨腿便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与这个房间相通的那边,其实是浴房,为了打扰他的好事,她把这事忘记了。
门没有关,她径直走了过去,就见霁月人在浴桶靠着,赤着的上身一下子就映入她的眼中,她手捧的花立刻举到了自己的眼前,挡住。
毕竟男女有别。
倒也没有特别的惊吓,她也不是第一次见霁月沐浴了。
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是在被霁月救回来之后。
那时,她额上刺的梅花印已经好了,有了那朵梅花印在额上,她觉得自己又是从前那个美美的沈朝歌了,比从前更美。
人美了,心情也就好了。
那日外面阳光毒辣,坐在营帐里不动也能出汗,她便想去不远处的山涧沐浴取凉,却不曾想到霁月竟在那里沐浴,她远远看见他光着的背,一眼认出是他,便生出一个坏主意来。
霁月把她额上刺了梅花,虽然是让她变得更好看了,可害她那么疼,疼了好几天,流了那么多眼泪,她这辈子都没哭得那样撕心裂肺惊天动地过。
她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沈朝歌可不是任由他捏扁搓圆的。
悄悄走了过去,准备把霁月放在一旁的衣裳抱走。
没了衣裳穿的太尉太人可怎么回营呀。
就让他在这儿慢慢等着,等他的人来找他吧。
她主意打得好,却在伸手抱起他的衣裳悄悄转身要溜走时,霁月喊住了她。
他喊着说:沈朝歌,把衣裳放下,不然有你好受的。
声音里透着严厉,她一吓,双腿便走不动了。
他毕竟是太尉大人,不是从前的霁月了,他们又多年不见了,在没有摸清他性子前,她还是不太敢和从前一样放肆的。
干的坏事被当场看见,慌乱之余她解释说:“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转身,赶紧要把他的衣裳还回去,就见霁月已从水里上来了,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一丝不挂,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衣裳一扔,捂着脸转身就跑,后面还传来霁月的声音,命令她: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吓得她又站住了,霁月却说:“看着路,慢慢走。”
她却是气得咬牙切齿。
不要脸,他就是故意的,她看到不该看到的,眼睛都要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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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咬牙切齿,现在想来都是刀。
霁月是关心她的,是怕她跑太急摔着了。
是她狗咬吕洞宾,从不知他的真心。
朝歌稳了一下心,还是拿花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矜持的问他:“你在沐浴呀?”
这不是废话吗,这是浴房,不沐浴来这儿做甚。
他不答反问:“你有事?”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脸儿被挡住,整个人就真成了花一样的姑娘了。
美不可言。
想到她刚送来的两个通房,他心里不免冷笑。
死丫头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不知他所想,不知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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