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摇头:“不熟悉。”
几面之缘确实算不上熟悉,但二伯熟悉啊!
广陵郡未来的太守大人,她也想熟悉一下。
没准哪天他和凤吟就成一家人了也不一定哩。
霁月目光盯着她,有几分的阴恻,语气微凉:“不熟悉还出来跟人家吃吃喝喝?”
“这,这不是刚好肚子饿了吗?”
“肚子饿了不能等回家再吃吗?”还急于这一时了。
朝歌被怼得无话可说,心里抓耳挠腮,弱弱的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吃过了吗?”
“饱了。”给气的。
“你,你到底在气什么呀?该不是吃人家的醋了吧?”
“……”他目光扫在她脸上,不置可否。
朝歌默。
她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她还想要把沈家的生意有朝一日扬到全国各处,难免要接触一些外人的。
霁月若这般就打翻了醋坛子,那以后可如何是好,还不得天天泡在酝缸里了。
她还挺舍不得把霁月泡醋缸里,太酸了。
她忽然一个激灵。
霁月这个臭脾气的,真把他泡在醋缸里,他岂会老实待着,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来着。
他若一生气,直接把她许给旁人了,她岂不是没地哭了?
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马车这一路回去,朝歌脑子里也已转了个十八弯,直到马车停了下来,霁月站了起来,她忙拉上帷帽,跟着一块回去了。
今个去的场合比较特殊,出去的时候她身边也就带了一个奴婢红果,院里的奴婢一瞧自家主子回来了,赶紧迎了过来。
朝歌进了屋,换衣裳,让备水,她沐浴。
由于手臂上刺了个月牙,她现在沐浴便不肯让奴婢在跟前伺候了,只待奴婢把水放好,退了下去,她才进来沐浴。
待她衣裳穿好,奴婢便过来伺候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