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说不定就是哪位明转世,特意来到这人间与她相爱一场,这个可真说不准了。
嗯,一定是这样子的。
朝歌满心喜悦看着自个的情郎,直等到他吃完,喝过茶,拿了帕子仔细的把手擦干净了,这才起了身,说:“哥哥去沐浴,一会过来陪你用晚膳。”
朝歌点头:“那我就在这儿等你。”
霁月也就进了里屋,换下身上的戎装。
想想小姑娘刚才的眼,他心情也是极为愉快的。
其实甚想抱她亲热一下,但刚从军营回来,还不曾沐浴,便不想让自己这般沾着她。
娇娇嫩嫩,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他怕弄脏了她。
等人的功夫,她也不觉得无聊,坐到霁月的书案前,拿了他的书翻着看。
不知不觉,沐浴过后的霁月便走了出来。
一看见他,朝歌就觉如沐春风。
霁月最近的衣裳都是她帮着买的,从头到脚都是她在打理。
自己喜欢的公子从头到脚的穿戴都是她的,她眨眼看着,眼里放光。
霁月迎着她的目光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很自然的就把她给圈在怀里了,一吻轻轻落在她唇角。
最好的时光大概便是这般了,外出回府就能看到她,她也变着花样的来讨他的欢喜。
太多的遗憾,因她就得到了弥补。
两人正欲耳鬓厮磨,下面的人来禀报。
是陈溪来了。
霁月也出去来到厅堂那边见她,朝歌跟着一块去了。
见着了霁月,陈溪客气的行了一礼。
人家虽是晚辈,但又是二品的上将军,何况她以往与霁月不熟,礼要到位。
霁月也就请她坐了下来。
陈溪开门见山道:“我就是来问一问,添香在军营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霁月说:还好。
陈溪又说:“这小子若是不听话,你只管揍他。”
话虽如此,想一想儿子真被揍个鼻青脸肿,还是挺舍不得的。
霁月说:好。
陈溪又说:“他头一次离家,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吃不吃得惯,睡不睡得好。”
想放手由他出去历练,真放手了,又担心不已。
儿行千里母担忧,大概就是这般了吧。
朝歌含了笑,道:“二哥能习惯,四哥也就能习惯,二伯母您就放心吧。”
确实如此,陈溪知道自己有些妇人之仁了。
说到这四公子,那可是一个令玉瑶姑娘咬牙切齿的存在。
本想着等她身体恢复好了,非要好好修理他一番不可,哪曾料到,他竟去了军营。
这人在军营,想修理他就难了。
暗暗咽下了那个哑巴亏,一切都被她默默记在心里呢。
天色渐晚。
暮词在这儿陪了她一会。
闲来无事暮词正绣一方丝帕,因为心里有些烦乱,莫名就扎到了手。
有血从指腹冒了出来,她惊了一下。
霁月和朝歌这时就一块来了。
无须特别去请,只要他人回了府,差不多这时间总会过来的,只是他来的时候一准是会由朝歌陪着的。
两人一块走进来,霁月依旧询问一下玉瑶的情况,虽然他已经知道了。
朝歌目光则落在了坐着未动的暮词身上,她一脸委屈的盯着霁月,可霁月没注意到她一样。
“三姐姐,你手指流血了。”朝歌拿了一块帕子,递给她,想让她擦一下。
暮词看她一眼,这才伸手去接她递来的帕子,偏又没接住,掉在地上了。
朝歌弯腰捡了起来再递给她,说:“三姐姐,你擦一擦。”
暮词却不能领这份情,手一扬,作势要把她的手推开,朝歌却觉得手背上一疼,一道口子便被划开了。
是暮词手里的针,在推她之时,就那么划到她的手背上。
朝歌一惊,疼得抽气。
血从手背上冒了出来,就听霁月已厉声冲暮词道:“你干什么。”
暮词被他忽来的戾气吓一跳,就见霁月已拿了朝歌的手,被那一针划的长印子可不短呢。
这是多深的仇多大的恨,要如此用力。
霁月再无二话,抱起朝歌就朝外去了。
度之快,玉瑶和暮词都愣怔了一会。
过了一会,暮词委屈得眼泪掉下来。
大哥刚看她的那个眼,近乎残忍,是她从未不曾见过的霁月。
眼和声音一样,都是戾气。
就因为朝歌手背伤着了,他就这般待她?
她手指也受伤了呢,也没见他有半分着急。
玉瑶却说:“你该去和大哥认错的,告诉他你不是有意的。”
暮词固执的含着泪说:“我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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