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为民看着花颂,心里琢磨着。
他脑子现在也渐渐灵活起来了,迹般的想到花颂现在一定是对朝歌怀恨在心,莫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整死朝歌?
这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的心肠,太歹毒了。
思及此处,沈为民反问她:“花颂,你和舅舅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还在恨朝歌?”
花颂一怔,问:“三舅舅,这话从何说起?”
沈为民说:“你们的事情我也略略的听说了一些,那韩公子之前曾是朝歌未婚夫的时候,你背着朝歌与人家好上,后来朝歌因为一些原因,逼着韩公子不许搭理你,这件事情我真的要特别为朝歌解释一下,她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你好,你看看朝歌现在都和他们韩家退亲了,你若真进了韩家,那是往火坑里跳,再出不来了……”
他一番话说得直白,他本就不是一个愿意绕脑子的人,何况是和小辈说话,当然要直来直去,越明白越好。
花颂面上一阵青白。
事到如今,再提这些往事,还是让她心里很不愉快。
她勉强一笑,道:“舅舅,我心里明白,我知道朝歌都是为我好,所以我很感激她的。”
“既然你知道都是为你好,你就不要跟着暮词瞎掺和了,朝歌是我闺女,我岂会连自己的闺女都认不出来。”
花颂温婉的道:“舅舅,你如果能认出自己的亲闺女,当初为什么带道士进府?”
这是他犯的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就因为他这个当爹的曾领了道士进府,现在说什么,旁人都很难完全相信他的话,不是认为他被朝歌控制了,就是认为他疯疯颠颠不正常。
沈为民心里冒火,甚想骂人。
他只能耐心的和花颂解释:“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那是我一时糊涂,受人迷惑,现在我真知道朝歌是我闺女了。”
花颂看着他,心里已明白,无论怎么说,三舅舅是不会改口了。
他是真的护着朝歌了。
究竟是什么让三舅舅忽然改了口,她也曾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去见一见夕歌,才能得知其中原因。
知道了原因,才好对症下药。
花颂也就颔道:“舅舅,我相信你就是了,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儿好好养病吧,我会常来看你的,如果朝歌同意的话。”
沈为民听这最后一句话别扭。
她要来看他,朝歌当然同意,朝歌干嘛不同意旁人来看他。
花颂不再说什么,起身告退了。
走出沈为民的屋外,她再次转身来到朝歌这边,奴婢都在耳房坐着小声说话。
见她过来,没人吭声,对她仿若视而不见。
花颂也就进来到朝歌这边的主厅,见她依旧坐在书案前,只是没再写字,而是看了会书。
见她进来,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花颂来到她面前坐下,说:“我见过舅舅了。”
朝歌问:“挑拨成功了吗?”
问得这般直接,花颂面上便不自然了。
这些个人说话就不能委婉点,含蓄点。
她面上难堪,道:“朝歌,你对我误会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