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上的伤处理好,玉瑶忍着心里的一些怨恨,靠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萧归流继续给其他人处理伤口。
今夜跟着一块来的还有世子吴子越。
看多了萧二哥处理伤势的手段,他一个外行也能跟着一块打个下手了。
黑夜之下,霁月带来的人全都戴着黑色面罩,面罩之下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脸,谁也不知道。
霁月则蹲在徐姑娘面前,询问她一些事情。
“他们把你抓到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玉瑶语气淡淡,显得有气无力。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他的。
隐约感觉到那或者是一个暗室,但她不会说的。
此时,她是心寒又心痛。
霁月在这等要命的时刻,并没那么爱惜她的生命。
什么死了是无上的光荣,她并不想要这种光荣。
霁月又问她:“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被抓走后我就被打昏了,等我醒过来,就在一个很暗的地方,我眼睛一直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的。”
她受伤在身,他应该关心的是她的伤,应该问她痛不痛。
该问的一个没问。
他不关心她,她便不想告诉他自己所知道的。
虽然她什么也不知道,但她知道那是一个密室,推测着多半是在某个人家。
霁月看她一眼。
他也有推测着,她并没有出城。
如果有出城,携带那么一个幼虎,定然会引人注目。
明明又是有出城。
约他所见面的这个玉竹山便是在城外。
他猜测着,或者是有一条不引人注目的暗道,令他们借着这条暗道出了城。
他在广陵十年了,对广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各重要的府邸也有安插了他的人进去,却从来不知道这广陵是有什么暗道可以通往城外的。
如果一定这么一条暗道的存在,想必也是被人刻意挖出来的。
是谁会刻意挖出一条通往城外的暗道?
除了前朝余孽的韩家,也想不出旁人了。
若真是韩家挖出来的暗道,隐藏了这些个人,那说明沈家最近遭遇的事情都与韩家脱不了关系,这韩家与凌宵阁也脱不了关系。
刚刚挟持了徐姑娘的人,虽然没看见他的模样,瞧那身量,莫名就觉得与那叫阿槿的人极为的吻合。
既然从徐姑娘嘴里问不出什么,他也就不再多问,站了起来。
他大胆的推测,这凌宵阁没准就是韩家培养的一股势力。
他去韩家一通打杀后,那个叫阿槿的人就出现了,先是接近朝歌,后面弄出一堆妖言惑语。
现在沈府生的命案看起来和这个阿槿没有关系,一旦把这阿槿代入这个角色,有些事情也就解释得通了。
当然,一切都是他有揣测。
他正琢磨着这事,朝歌被锦言锦语带了过来。
远远的就看见霁月挺立在这儿。
他这一身白衣太显眼了,此时却依稀可见上面有鲜血。
朝歌一惊,忙问:“大哥,你这身上这是你的血,还是旁人的血?”
“旁人的。”
因为刚刚经过一场撕杀,他身上那股杀气都还没有完全敛去,身上还有着说不出来的冷酷。
这样的冷酷,她是再熟悉不过的。
前一世的霁月,常是这般。
即使是平常,没有杀人的时候,他的色也是越来越接近冷酷。
从他身上看到他前一世的影子,朝歌莫名觉得心口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