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话,大家又把自己买的礼物都拿了出来,分给长辈。
每个人都有礼物,沈为民也得了两个女儿送的礼物,分外高兴。
待分过礼物,奴婢们把晚膳都摆了上来,大家一边吃一边继续闲聊。
二房陈溪说:“姑娘们都回都府了,霁月啊,什么时候把咱们府里的公子也接回府上一起过个年?”
直到今天,二公子扶辰和四公子添香都还在军营里扔着呢。
他不话,这两人就回不来。
既然他们想让两位公子回来了,霁月也就应了,说是明天就让他们回府。
陈溪甚是高兴。
朝歌问他:“大哥,你今天不走了?”
他本来说是把她送到广陵就回头的,结果人都跟着进府了。
她想着他进府后,可能看一眼就会回头。
霁月没搭她这话。
沈老夫人忙问:“霁月还要回京吗?”
霁月说:“不急。”
朝歌心里有了点数,那就是今天晚上不会返回了。
心里哼了一声。
他可是害她心里好一会不舍呢。
既然他不会走,一家人逢了喜事,难免高兴,一高兴,又难免要多喝上几杯。
沈为民说:“朝歌,不管怎么样,爹得敬你一杯,你娘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不提她娘还好,一提她娘,朝歌心里微微沉了沉。
瞧他满面红光,又活蹦乱跳起来,她心里就不太爽。
他的日子是过得舒坦了,她娘却回不来了。
“那是当然。”朝歌也就浅笑了一下,敷衍过去。
沈为民说:“朝歌,你现在是公主了,这广陵的公子,也是配不上你了,咱们将来还是要在京师寻一门亲事的。”
三姑娘暮词忽然问道:“三叔是不是觉得,只有皇子才能配得上咱们公主的身份了?”
那是当然了。
沈为民本来也没敢这么想,被她一提,觉得也是可以的。
暮词瞧他眼明显一亮,便也微微一笑,说:“现在喜欢朝歌的岂是只有皇子,就连许多权臣家的公子也是喜欢咱们的七姑娘的,尤其是皇上,对朝歌更是宠疼到天上了,直接给了朝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
就许多的官员想要面见皇上,都不能随意出入皇宫。
朝歌却有这等荣耀。
沈为民惊喜。
他女儿竟这般的厉害?
沈为民便道:“我们朝歌将来的婚事,那可要好好挑一挑了,非权臣之子不嫁。”
他只差想说非皇子不嫁了。
没人敢这么吹。
沈老夫人怕他说多了惹得霁月不快,毕竟霁月一直觊觎着她的宝贝孙女,便轻咳一声,说:“老三你少喝点,免得喝多了得意忘形。”
说一堆不该说的话,竟得罪人。
沈为民笑说无妨。
今天高兴,多喝点没关系。
席间,表小姐花颂过来敬朝歌说:“表妹,这一杯我就敬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与我不计前嫌。”
朝歌也就喝了。
表小姐又敬了她二杯,说:“表妹,这一杯我要恭贺妹妹,祝贺妹妹,荣封公主,这是沈家无上的光荣。日后我若对外说起,有一位公主妹妹,也是我脸上的光荣。”
总之,能有她这位妹妹,是她三生有幸了。
朝歌也就笑说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酒喝了,我们一如从前,还是好姐妹。”
重活一回,演戏这种事情,她倒是学得得心应手,随机应变。
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沈老夫人瞧两人融洽,朝歌也不曾黑脸。心想花颂应该是真心悔过了,稍微放下心来。
一家人开开心心,其乐融融。
花颂也又给霁月敬了酒,他色淡淡,一如往常,除了待朝歌亲切温柔些,待旁人永远是那样一张脸,不亲热,又疏离。
花颂只觉得心里闷得慌,又给自己的祖母也敬了酒,老夫人以茶代酒。
姑娘们之前也互相敬酒,好不热闹,五姑娘多贪了几杯,喝得双颊通红,醉了。
一圈圈喝下来,朝歌也喝了不少酒。
酒虽不烈,也喝得她脚有些飘了。
她最后是被霁月拎着送回去的,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给抱了起来。
沈为民瞧见,觉得不妥,由于酒也上了头,头重脚轻的过来喊:“霁月,霁月,你把朝歌放下,我来送她回去。”
他的闺女他来送,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正抱着朝歌的霁月看他一眼,说了句:“三叔,您就不怕闪了腰吗?”
被人打得,伤才刚好。
沈为民解释说自己腰没事。
他伤的是脊柱。
霁月人已抱了朝歌走了。
朝歌窘。
沈老夫人叫住还想说话还想拦的沈为民说:“老三,坐下来。”
沈为民心里着急,他总觉得男女授受不亲,霁月虽是大哥,可他是养子呀。
又不是亲哥哥。
他忙来到老夫人面前悄声说,实际上声音大得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他大着舌头嚷:“娘,霁月都这么大了,朝歌也13岁了,这样搂搂抱抱,让人看见多不好?”
沈老夫人气得给他一句:“兄妹友爱,哪这么多的话,管好你自己的嘴,别整天瞎说八道。”
他,他几时瞎说八道了。
三姑娘暮词趁机说:“三叔说得不错,您没事好好看着点朝歌,越大越不像话,整天和大哥腻歪在一起,不知道的要怎么议论呐。”
这姑娘也是酒多了,酒多壮熊胆,也是老敢说了。
沈老夫人气得赶紧招呼人,把三姑娘送回去。
五姑娘也扯着嗓门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呀,暮词你还要不要良心了,朝歌待你那么好,给你那么多的恩惠,你转身就说朝歌坏话,大哥待朝歌好让你嫉妒红了眼。”
陈溪也赶紧打手势,让要把她闺女弄走。
什么嫉妒红眼的,她瞎掺合个什么劲。
一个个的,全都酒多喝糊了。
被抱走的朝歌在回院的路上也和霁月别扭开了。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说:“你不能这样子,我又没有废,你不好当着全家的面抱我。”
他说:“你酒多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头重些罢了,她又没瘸。
他便说:“我想抱你。”
就想在人前抱她,如何?
她那个爹,实在是烦死人了。
虽然他不可能做得了朝歌婚事的主,一直唠叨着,让人不快。
朝歌也笑开了,点头他的下巴说:“我知道了,你又吃醋了,你怕我将来嫁给了旁的权贵。”
他轻哼了一声,不屑。
嫁给旁的权臣,没他的同意,谁敢娶她?
她这辈子,只能乖乖等着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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