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花颂并不知道是谁绑了她的。
把人打昏之后,刘香玲特意把人眼睛蒙上,手脚绑住,从头到尾,花颂也是没有见过她的。
现在花颂回来了,她绑架人的事就瞒不住了。
刘香玲脸色白了几分。
如果仅是当街在沈朝歌招生处闹一闹,尚且还好说。
现在牵扯的可是绑架花颂一事。
沈朝歌这时说:“绑架我们沈府的姑娘,卖了一千两的银子,你好大的胆子啊!奶奶,不如这样吧,这事交给官府处理吧,也免得奶奶劳。”
沈老夫人点头,道:“也好。”
刘香玲急了,忙大声喊:“老夫人您听我说,是我一时糊涂,是我一时糊涂。”
沈老夫人不为所动。
刘香玲急急的对朝歌喊:“七姑娘您饶了我一次,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朝歌语气轻且有力,说:“有本事犯事,就要有胆量承担犯事的后果,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扭送衙门。”
刘香玲惊吓不小,大喊大叫:“七姑娘,七姑娘我知道错了。”
在她的大喊声中,下面两个婆子上来就把人抓了起来。
她大喊大叫,这边的婆子立刻把嘴给堵上了,拿了绳子把人一绑,送走。
不远处,沈为民站在暗处静静的看着。
到底是没有上前,由她去了。
屋内,刘香玲这事处理完,晚膳摆上,膝下儿孙围绕,依旧其乐融融。
吃过喝过,待人散时,沈老夫人把霁月留下了。
两人坐下,沈老夫人说:“现在这些姑娘中,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反而是暮词。”
她父母早世,她又不爱与人亲近。
不会来事,不合群。
沈老夫人说:“几位姑娘的亲事都已定了下来,暮词过了这个年也就十五了。”
十五岁的姑娘,及笄了,可以出嫁了。
她却连个亲事都没有着落。
本来为她说了朱公子这门亲事,她吵着闹着不同意,结果人家也拒绝了。
霁月说:“暮词的亲事,若有合适的,就给她定下来。”
沈老夫人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同意在广陵为她说一门亲事了。
亲事说在广陵也好,她父母不在身边,把暮词留在身边,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说过暮词的事情,沈老夫人又想到朝歌的亲事,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朝歌一个名分。”
霁月默了一会,说:“等她及笄时。”
沈老夫人算了算时间,说:“朝歌十三岁的小生日已过了,及笄,那还需要两年的时间。”
问他:“你打算如何给她这个名分?”
她当然也心知肚明。
给朝歌名分,他就要脱离沈家的祖谱。
霁月说:“时候到了,我会脱离沈家。”
沈老夫人就故意说:“但愿我能等到那一天。”
就是想催一催他,不要太久了。
她可不想朝歌等到及笄时还没出嫁。
霁月说:“奶奶身体健康,定能长命百岁。”
沈老夫人笑了一下。
长命百岁,她也想啊!
一想到霁月这来历不明的身份,她心里又难免有几分的压抑。
她感慨的说:“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我这个人这一生也别无所求了,只盼着几个孩子都能嫁得好,除了暮词不让我放心外,朝歌的婚事也是不让我省心的,我这心里一方面盼着你们两个能结成百年好合,另一方面又忌惮你的身世,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人,朝歌跟了你会不会一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