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一怔,她的拳头也没那么重吧?
霁月蹙眉,道:“沈朝歌,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不成。”
他看起来真被打痛了的样子。
朝歌又于心不忍,忙问:“你怎么了?受过伤?给我看看。”
她拱起身来要检查他哪里受伤了。
他说心口受了伤。
朝歌担心得不得了,扒了他的衣裳,要赶紧看看他的伤势如何了。
霁月也就由着她了。
衣衫被她一扒,露出他结实的肌肤。
她面上不觉一臊。
她这是在干啥?
退回去也来不及了。
又不是没看过。
她索性仔细瞅了瞅,就见他心口真的好像紫了一块。
她拿手轻轻戳了一下,问他:“怎么回事?让人打了?”
霁月说:嗯。
情绪不高了。
明显不高兴了。
“谁打的?这仇咱一定报回来。”小姑娘眼见的心疼起来。
打她的霁月,是不想活了吗?
她都舍不得碰一下的。
霁月说:狼孩。
朝歌被噎了一下。
她好像想起什么来了,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自己人把霁月打了,顿时没了底气,她忙把他衣衫给拢在一起,帮他掩好了,轻声哄他:“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他又没生气。
“这狼孩我是特意安排在这里保护我的,想必你也已听说了。”
锦言去见他,肯定把府里生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她假装可怜兮兮的说:“我已经等了你好久了,我本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才先睡下了,让狼孩守在外面保护我,他一定以为是坏人过来了,才会出了手。”
他猜着也是这样子,才没去计较。
不过,他很享受小姑娘小心翼翼可怜巴巴解释的姿态。
受用不少。
“你是不是生气了?”
见他没说话,她小心的询问。
未来的太尉大人,向来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让她的人给打了,怕是要放心里了?
他本是为了她马不停蹄的赶回家的。
该不会回头去把沈朦打一顿吧?
霁月这才说:“亲亲就不气了。”
她面上一红。
霁月被打了一拳,还都打紫了。
被他这么一提,她还真想亲一亲他。
所以,她没有犹豫的又扒了他的衣裳,就亲在他被打了一拳的紫痕上了。
小心翼翼,虔诚的一吻。
“……”他没让她亲这里的。
小姑娘却很认真,很认真的亲了好几下,又给他轻轻一吹,问他说:“不疼了吧。”
他勉强闭了闭眼,压下那股把她摁下的冲动,说:还疼。
还疼啊!
小姑娘顺着他一路往上亲,他耐心的等着她亲上来。
她最后一吻落在他唇瓣上,柔柔的亲他。
他这才化被动为主动,噙住她的唇瓣,细细啄了起来。
能被她这般主动又温柔的亲过来,被打就被打了吧。
他也就不计较了。
小姑娘甜甜的唇瓣填满他的心,化去他所有的不满。
“大人,水准备好了。”
外面传来护卫的声音。
一路风尘仆仆,是该在热水里泡一泡,去去寒了。
外面的喊声把两个人打扰,这才依依不舍的分了开。
朝歌仰面望他,气息不稳的睁了眼,小脸通红,听他在耳边低语一句:“在这等我一会。”
她红着脸没说话,霁月起了身,去沐浴。
锦被里已经有了热气,随着他离开,她在里面翻了个滚。
好羞人,又好欢喜。
这辈子不求旁的,只求一直和霁月这般。
霁月喜欢她,喜欢到爱不释手。
会因为她一句话,马不停蹄连夜赶回。
她虽心疼得不行,内心确实也是极为受用的。
朝歌在锦被里窝了一会,想多了便羞得脚趾头都绻起来了。
等自己害羞够了,才又坐了起来。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起来回自己院里歇息,还是该在这儿等他。
她琢磨了一会,起了身,把衣裳整理了一下,往外走。
当然是在这里等他了。
霁月辛辛苦苦的赶回来,又被狼孩给打了一拳,她得继续安慰安慰他。
霁月可不是那般大气的人。
免得他怀恨在心,回头再以权压人,把狼孩给打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她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屋里等了一会。
四下无人,她悄悄溜到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声音,霁月沐浴,她也不是没见过。
她听一下怎么了。
小脑袋轻轻在门上贴了贴,不曾想把门给撞出声响了。
“……”
“朝歌你在偷看。”
霁月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一慌,忙解释:“我没有,是风吹的。”
她忙离这门远一点。
她才没有偷看人沐浴的恶习,何况,她用得着偷看吗?
霁月什么样,她前一世就看过了。
想到曾看过霁月,一些不好的画面忽然就冒了出来,她一愣,顿时羞得拿双手把眼给掩住了。
他们还没成亲呢,这些羞羞的事情是不能看的。
不能想的。
可是怎么办呢,现在满脑子满眼看见的,都是霁月那些羞人的事情。
不着寸缕。
肆意又张扬。
从水里上来,走向她。
这些羞人的画面想得她转身暴走,又拉开锦被躲了进去。
怎么会忽然想这些呢,她还小呢。
她还不曾成亲呢。
她还是黄花小姑娘呢。
她脸埋在锦被里差点没把自己扭成麻花。
她不想去想这些事情的。
霁月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小人在锦被里一直在扭,不知道在扭个什么劲。
无端就扭得他喉结一动。
然后,他一言不的隔着锦被扑过来,把人抱住。
惊吓之余她小脑袋从里面一下子钻了出来,就听霁月说:“你在这样扭来扭去,哥就控制不住了。”
控制不住……
然后,迎接她的便是一阵天昏地暗的热吻。
亲得她头昏脑胀,满心羞臊。
满室缱绻。
纠缠萦绕。
霁月在她耳边说:“虽是狼孩,那也是个人,到底不是狼,让他进屋伺候总归不太合适。”
朝歌微微蹙眉,正你依我侬着,怎么忽然就提起了狼孩,明显对她的作法不满意。
她低声抗议:“你这醋也太能吃了。”
就知道他会往心里去了。
霁月到底是霁月,两世为人都没变。
她轻声解释:“把狼孩放在屋里,那不是特殊情况吗?”
凌陌花这来去无踪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霁月叹了口气,起了身,摆出一副我不住你了的无奈表情,说:“朝歌现在是长大了,哥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哥不中用了。”
连地下场那种地方,她都能找到去了。
她现在是什么地方都敢去,都敢闯了。
都不带支会他一声的。
好大一股醋味。
老父亲管不了女儿的气愤,但又无奈。
朝歌嘴角扯了扯,起身往他跟前依,作小媳妇状,眉眼一笑,说:“你不用担心自己老了不中用,我不会嫌弃你的。”
“……”
瞧把她给能的。
霁月抬头在她额上敲了一下。
她撇撇嘴,这手贱的。
没事敲她干什么,疼的。
她把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疼。
霁月也就伸手给她摸了摸,这才又询问她正事。
“是怎么现韩孝郡的行踪的?”
提到这事,朝歌正色道:“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你相信我,韩孝郡一定在姑子庵,一定和夕歌在一处。”
“沈朝歌……”他拖长了声音。
相信她,不代表他不想听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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