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说:“你本来可以过得很好的,就因为你识人不清,自己的日子过不好,还连累了我娘,害得我娘那么早就死了。”
“……”这事怎么能怪他?
明明是她小心眼,想不开。
心里虽有异议,但女儿现在是姬美公主,他现在就指望这个女儿了,不想与她闹得不愉快。
所以,他不想再提这些陈年往事了。
“喝酒。”朝歌又把酒给满上,两人碰了一杯。
沈为民却不太想在这儿与她们主仆喝酒,想想自己最近生的这许多糟心事,他想哭。
刘香玲被关押大牢了。
夕歌又死了。
承恩还在人家府上,他没银子赎回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活得也太窝囊了。
他明明是沈家的三爷啊,连赎儿子的银子都没有。
“爹想起来,还有点事,你们自己喝吧。”
他站起来走了。
看来朝歌是因为夕歌死了,心情高兴,才请了奴婢陪她喝酒。
沈为民要走,朝歌也就随他了。
本也没想留他。
朝歌举杯,邀请自己的人继续喝酒。
红蓉笑着说:“沈朦,小姐今天心情好,你去给小姐耍一套你的狼拳。”
沈朦同意,站了起来,抱拳,耍了一套拳。
姑娘们看个热闹,为他鼓掌。
主仆同席,好不快活。
朝歌见沈朦这拳法耍得妙,当场跟着模仿了一下。
她没有内力,耍的都是花架子。
霁月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主子没个主子的样子,也难怪奴婢没个奴婢的样子,都能主仆同席了。
大家正高兴着,没人留意到他进来。
他轻咳了一声,以示存在。
奴婢们这才现他过来了,这才赶紧起了身。
朝歌也就摆摆手,示意奴婢都先下去了。
待人都退下去,朝歌拿了斟上的酒来到霁月面前,眉眼一笑,道:“大哥抓住大荣皇室余孽有功,又立下大功,七妹妹敬你一杯。”
霁月一把截了她欲喝的酒说:“抓住大荣皇室余孽七妹妹功不可没,哥哥不敢居功,回头自会为你禀明圣上,为你邀功。”
朝歌笑,抓住他衣袍的一角说:“我已经是姬美公主了,即使是向皇上邀功,他还能封我个女相不成,这份功劳,我就不贪了,哥哥无须处处为我邀功,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了。”
他瞧她。
她眉眼之中略有几分讨好之意。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说:“原来朝歌还想做女相来着。”
“朝歌可没这般高的志向。”
他把她往怀里一揽,问:“朝歌的志向是什么?”
她看着他,双眸光,说:“做太尉夫人。”
这本就是她前世今生所期盼的。
他说:“哥哥去给你挣。”
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低,吻在她唇上。
酒与她,都甚美好。
她眉眼弯弯,闭眼,任君品尝,君却只敢浅尝辄止。
这磨人的姑娘,是存心诱惑他。
~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
迎来了新的一年。
贴门这样的事情,本该由奴婢去做,沈朝歌却是乐意亲自动手的。
新年新气象,今年于她来说,才算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她还缠着霁月亲自写了一副对联,自己踩着椅子亲自贴。
奴婢左右跟着她,甚怕她不小心给摔下来了,一旁直喊着小心点,小心点。
她爬上爬下的,被摔下来的次数也不少了。
沈朦几时这般热闹过,闲来没事,都爬到房顶上去了。
红蓉一路追逐着他,可怜巴巴的喊:“朦朦,你爬那般高作甚?”
她都没办法跟上他的脚步了。
霁月站在门外看着。
这些奴婢叽喳起来实在吵得人烦。
他把眼睛盯在朝歌身上,看她忙前忙后,忙得不亦乐乎。
等贴完对联,在奴婢的小心点小心点声中,她故意跳了下来,惹得奴婢们大惊小怪。
她高兴的跑到霁月面前站下,看了看自己贴的对联,问他:“贴的还挺正的吧。”
他摸摸她的脑袋,说:“也不看看这是谁贴的。”
她喜欢热闹,而他恰恰相反。
讨厌这热闹的气氛。
“我们去你院里看看。”看看他那边门贴上得怎么样了。
霁月也就陪她又走了一圈。
这些事情下面的人就会做好了,他向来是不过问的。
过去的时候,他那院子里已充满了新年的气象。
她好像第一次过年般,看什么都是稀的。
无忧无虑,真好。
朝歌又拉着他去了一趟祖母那边。
过年了,府里的公子和姑娘们也都跑出来了,全都聚在前院聊聊天,说说话。
到了晚上,又全在一处用年饭。
吃过年饭,守年夜。
吃喝过了,长辈们要先把准备好的压岁钱送给晚辈。
由于长辈有好几个,小辈们收了不少的压岁钱。
沈家的长辈出手当然也是阔气的,沈为臣夫妇每个晚辈送了他们一百两的黄金。
等于每个晚辈收他们两百两黄金。
这个规矩从未变过,每年都是如此。
当然,霁月也在收压岁钱的范围内,他还未到弱冠之年,照理说就是未成年。
虽是养子,在这一点上倒也不亏待他。
沈老夫人手笔也不小,每人送一盒金灿灿的金叶子。
沈家旁的没有,就是金银多。
晚辈高高兴兴的把礼物收下,谢过。
然后,晚辈们看向沈为民,等着他给压岁钱。
沈为民一脸我囊中羞涩。
他厚着脸皮从身上摸出些荷包,里面各放了五两的银子。
他把荷包分了下去。
五姑娘凤吟嫌弃的说:“三叔,这有五两银子吗?你怎么就才给五两的银子啊?”
这也太寒酸了吧。
她不想要,她不喜欢。
旁的小辈看他的眼也是很意味深长了。
沈老夫人不悦,道:“老三,别和孩子们开这种玩笑,一点不好笑,赶紧拿出来。”
沈为民内心是不情愿的。
因为刘香玲的事情,沈老夫人传话下去,不许给他到帐房拿银子。
所以,除了一些月银外,他并没有旁的收入。
现在过年了,考虑到他这个当长辈的要给小辈们压岁钱,沈老夫人怕他不出来,丢人。这才让帐房给了他八百两的黄金,给出来的黄金是必须要给晚辈的。
那么多的黄金啊,沈为民舍不得,所以,他藏起来了。
现在沈老夫人想让他把这些黄金拿出来,还给他找了个台阶,故意说是和孩子们开的玩笑。
沈为民不肯要这个台阶,扯谎说:“娘,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这些黄金,我,都赌输了。”
老夫人气得瞪着他,大过年的,想骂他,又忍下了。
叹了口气,既然他不出来孩子们的压岁银,她这个当娘的,就代他了。
沈老夫人又让人取了黄金来。
等到几个孩子都得了这份压岁钱,又都谢过老夫人,这事才算过去。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眼瞅着姑娘们也都要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这有些当长辈的,还是这么的不懂事。
沈老夫人忽然就有所感慨,语重心长的说:“你们要珍惜在娘家的时间,你们以后能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凤吟不懂就问:“为什么呀?”
沈老夫人笑着说:“因为你们长大了,就要出嫁了。”
凤吟突想的说:“我们家能不能招婿?”
这样就不用出嫁了,不用离开爹和娘了。
四公子添香说:“我们这一房不行。”
凤吟疑惑:“为什么?”
四公子不客气的说:“因为我不同意你一直住在家里。”
气得凤吟哼了一声。
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到招婿这事,朝歌倒是心里一动,看了看霁月。
凤吟不行,她行啊!
她们三房没公子,没人能阻拦她留在府里的。
到时候把霁月招到府里来,她就不用往外嫁了。
霁月扫她一眼。
留意到她看自己的目光别有深意起来,趁着大家都在说话,他附耳一句:“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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