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他爹现在的身体不行了。
年轻的时候挥霍得太狠,掏空了。
朱千度不置可否,行了一礼,走了。
待回自家院宇,便让下人浴房准备好水。
走进寝屋,就见凤吟已若无其事的坐着,喝茶。
看见侍郎进来,面上有几分的不自然。
新婚夫妻在一起,好像除了那事,就是那事似的。
朱侍郎来到她旁边,和她说:“娘那边若说了什么重话,别放在心里。”
凤吟嗯了一声。
朱侍郎又小声说:“夫人随我一起沐浴。”
“……不,不行。”
她舌头顿时打结,侍郎放下她手中的茶,伸手便把她抱了过来。
所以,她的不行,是无效的。
从浴房再到寝屋,她又经历了一场天昏地暗。
芙蓉帐中,她又捶了他好几记粉拳,无不娇媚的骂他一句:侍郎大人现在越不正经了。
侍郎大人一本正经的说:“是夫人太会撩人了。”
平日里只见她一脸娇憨的模样,单纯无害。
很好欺负的样子。
在他的宠疼下,她展显了他所未见过的一面。
千娇百媚。
让人欲罢不能。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在广陵的这些日,侍郎大人和往常一样,睡到太阳高高挂起。
儿女情,温柔乡,无法逃脱的定律。
在侍郎大人的怀抱里,凤吟娇里娇气的和他说:“过几日你就要回京了,到时候就把我的嫁妆一块带到京师吧。”
朱侍郎自然说好。
她自己的嫁妆,本该由她自个做主。
凤吟见他毫无二话,心里快活,爬起来羞答答的去亲了亲他。
她这个人,不论作的事有多大胆,面上却是能羞答答的。
这会让人想要与她做更多羞答答的事。
这事后,隔了两日,朱府门前忽然来了大批的人马。
凤吟亲自把人领到府上,然后去了自己的库房,让人把她的嫁妆全都搬了出去。
闻讯赶来的县令夫人跑过来问她:凤吟,你这是在做什么?
凤吟莞尔一笑,说:“娘,夫君就要入京了,凤吟也理当随夫君一起入京,好照顾夫君,这些嫁妆也理当随夫君一起入京,好为夫君所用。”
这些嫁妆为她夫君所用?
她信她个邪。
县令夫人脸色沉了下来,道:“凤吟,千度在朝为官,你过去只会给千度添乱,让他无心早朝。”
新婚夫妇,在这府上这几日,天天睡到日上三杆,这事府里还有谁不知道吗?
也不嫌丢人得慌。
凤吟却是眉眼一笑,说:“娘,您放一百个心,等到了京师,我一定会让夫君每天早朝的,凤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轻重哩。”
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居然敢夸自己明事理,知轻重。
她知道个球。
真要明事理,在府上这几日,就不是天天缠着千度,整日不出屋了。
县令夫人只好再找理由,耐着性子道:“凤吟,你才刚入我们朱家,许多的事情还不懂,你现在理当留在府中,跟着我好好学习掌家一事。”
凤吟忙道:“娘,我娘家是世代从商,掌家这事难不倒我的,娘您要是觉得在府上掌家辛苦,不如就让二娘三娘她们为你分担一点吧。”
“……”让那些小妾为她分担?
想都不要想。
县令夫人被说得气了起来,道:“我这个婆母的话,你是不肯听了?”
凤吟暗暗翻个白眼。
在这事上,肯定不能听她的。
屋内,朱侍郎这会正在里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