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天尊默默的克制着所有的情绪,问她:“天音,你给我酒里下了什么药?”
“天音没有。”她委屈。
她只是把红绳为他和她牵上了。
“不要闹了。”他勉强想把人推开,手上竟是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莫名,就渴望她这般投怀送抱,主动撩他。
她也如他所愿,温柔的把吻落在他的眉眼上。
这样是不对的。
集中所有的意念,默念清心咒,却是不管用的。
“走。”
他忍无可忍,用尽所有的力量,把天音往外推。
似乎也只有用尽所有的力量,才能把她推出去,可事际上却连推她的力量都薄弱不堪。
尽管如此,天音一个冷不防,还是被推出去。
难看的摔在一旁了。
她委屈,叫:师傅……
她岂会看不出来,他在挣扎。
是她太心急了,应该再等一等的。
她向来也是个急性子,没什么忍耐的力量,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元宗天尊瞧她趴在地上起不来,可怜兮兮,心里一软,起身,就要扶她。
“师傅。”她委屈巴巴的抱着他的腰身,往他怀里钻,好像一个要寻找安慰的小猫。
他艰难的说:“回去吧。”
一被她抱住,仿若藤与藤相缠,想要分开,并不容易。
说一句分开的话,都让他觉得呼吸困难,整个人都好像大病一场般。
内心深处,竟恋恋不舍,不想分开。
这是不正常的表现。
她仰脸,依旧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问:“师傅,你是不是讨厌天音了?”
“没有。”
他怎么会讨厌她,她这么乖巧,可爱。
“师傅,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天音的?”
“……”这个问题要回答她,太难。
喜欢,他怎么能够有这样的喜欢。
不合理,不合适。
不对,不对。
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
他明知道这一切都不对劲,却无破解之招。
“师傅。”
她声音又软又甜,一如她的人。
他对她无破解之招,她又何尝有破解之法。
第一眼看他,在还不知何为情何为爱时,她已欢喜不已。
在他座前,端茶倒水,为奴为婢,亦无怨无悔。
她慢慢长大后,忽然现,如果找一个人来双修的话,她只想和他。
但是,师傅他的名字却不在姻缘薄上。
他不能喜欢上任何人。
这让她分外的伤心。
“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他勉强压下所有的念想,猛地抽身,几乎是逃离现场,瞬间转移,回到自己的屋里。
打坐,心口依旧在砰砰跳。
天音她,一定是对他做了什么手脚,才会让他也生出想和她双修的念想。
他苦思冥想,竟是无法想出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身上除了对她的念想更深一些,并无旁的异样。
他苦思冥想,苦苦熬到天亮,那种悸恸,那种念想,一直不曾消停。
越是挣扎,束缚得越紧。
天音她,一直都在眼前打转。
一会跳到他怀里打滚,缠着他索吻。
一会是从巫云山的温泉走出来的模样,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她是那样的美好,干净得如温泉之水。
美好到竟令他生出不该有的念想。
他也第一次生出,真不配为人师的罪恶感。
这样的罪恶感伴随着对她的念想越来越深,深到他茶不思饭不饮,最后起了身,又去了巫云山。
自从上次在这里与天音相遇后,他已刻意不来了。
就怕又意外的遇上她。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他四下扫了一眼,确认她不在这里后,才下了温泉之水。
一夜过去,心里念想越深,就越胀人。
身着衣裳,他行向水深处。
这里云雾缭绕,四周花香迷人,本想在此冷静一下,冷不防,从水里就冒出来一个人。
天音眉眼弯弯的站在他面前说:“师傅,真巧啊!”
又在这儿相遇了。
他就觉得什么地方轰的一声又炸开了。
向来冷静如他,冷静如他,这一刻,要如何冷静?
天音已走到他面前,投怀送抱。
她就像条小鱼,美丽,害羞的拥抱他。
他虽用所有的意念去抗拒,终是无法抗拒。
她就这样闯入他的怀中,亲吻他。
要如何抗拒得了。
说什么有为常伦。
谈什么有为天道。
哪怕此刻与她一起堕入地狱,他也无法控制。
他向来清心寡欲,这一刻却化一团烈火,把她揉在怀中,仔细品尝。
她比甘露琼浆更容易让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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