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真粗鄙。”
周舒侗顺着声音过去,是旁桌那个长相娇媚的小娘子,看到自己扭过头,她还更加重重地冷哼了声。
认识?周舒侗轻拧着眉回想。
记忆搜索完毕,不认识。
不认识,这小娘子为何口出恶言?
在后世备受压迫,来到这里,有个做高官的父亲,嚣张跋扈一下不过分吧。
”这位小娘子,为何学豕叫?”
阿翠听到这话,直接把喝进嘴的饮子喷了出来。失态的不止她,旁桌那位小娘子的婢女也是,憋笑憋到脸通红,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呲笑出声,立刻被骂了。
蒋方仪不曾受过这种侮辱,气呼呼站起身,走到周舒侗身旁,瞪着杏眼怒道:”周娘子好生无礼,素日里在家欺负二娘也就罢了,出来外头,也这般口出妄言。”
说完,又习惯性哼了声,并鼓起脸。
周舒侗被她冷哼的样子逗笑了,小脸本就圆,嘟嘴鼓起脸颊的样子,还真像只唧唧哼哼的小猪。她也知在这随手一抓都可能是京官的长安城,被她打趣学豕叫的很可能是官二代。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最好的做法是说两句好话让她消消气,嚣张跋扈一下下就好了,得寸进尺容易酿成大祸。但……
周舒侗美目一转,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既称自己周娘子,代表知道自己身份。方才那句话,听着像为周圆圆抱不平呢。
虽然她为人亲切和善,不喜结仇,也一向坚持‘退一步海阔天空’……以上皆是外人的错误印象。她,周舒侗,就是个小肚鸡肠,滴水之恩转身就忘,有仇能报定会报的小女人。故而对这位为周圆圆抱不平的小娘子,对不起,她想进一步。
此时,周舒侗仍坐在坐榻上,对方站着,她需昂起头才能与之对视,久了,脖子也酸了。最重要的是显得特别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