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吓死宝宝了,还以为狗皇帝准备图谋不轨。
经此一吓,周舒侗是真的一点困意都没了,躺得离沈嘉远半丈远,闭着眼数绵羊,几近三更才迷迷糊糊睡去。临睡前突然生出感慨,失眠这般难受,小祖宗这么多年熬过来也真不容易。
然而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沈嘉远推醒。
周舒侗:睡前那点体谅当她中邪吧。
艰难睁开眼睛,好无焦距的目光下意识去寻那个摇醒自己的人。却因为太过酸涩,眼眶瞬间充满泪水。
一大早就被她如此泪光盈盈看着,沈嘉远莫名心尖一颤,慌乱跃下床榻,大声唤人进来伺候梳洗。
宫婢们被天子这一吼,心惊胆战。不解这一大早的,怎么皇上黑脸,皇后流泪。但看情形貌似真的很不好,伺候的愈发小心翼翼。
因为要出宫,今日帝后穿的都是常服,但即便如此,料子也是顶级的。加上两人气质容貌出众,便不是穿华服,也难掩其光芒。
阿翠看着和皇上一起比肩走向马车的皇后,心道,从小她就听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可她们娘子却是反过来的,再平平无的一件衣裳穿在她身上,都变得好看极了。
司琴今日也一起出宫,轻轻推了推走的阿翠,低声道:”宫外不比宫内,我们可得伺候好了。”
阿翠敛了敛,嗯了声,不敢再大意。
出门的时候太阳还不烈,坐在偌大的马车内,倒也不觉得闷热。
可慢慢的,随着太阳升高,这阳光也越来越猛烈,很快,人坐在马车就跟待在小烤炉似的。即使拿着团扇不断扇风,也没一点缓解马车内的闷热。
周舒侗渐渐扛不住了,她皮肤本就白嫩,这么一闷,脖子手臂全红彤彤的,额头净是密密麻麻的汗。
沈嘉远有点无语,他是此刻才知道,皇后竟然怕热到如此地步。
周舒侗不知他心里无奈,以为那一瞥是嫌弃,不免觉得十分委屈。
呜呜,她就是很怕热能怎么办?她就是一热就流汗怎么办?是他硬要自己出宫的,有什么资格嫌弃她?狗皇帝若是敢赶她下马车,让她在烈日下暴晒,她一定和他同归于尽。
什么退休生活,什么太后,老娘都要真晒成咸鱼了,还管得了那么多。
沈嘉远余光看到皇后眼越瞪越大,最后气鼓鼓的撅着嘴。她不笑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很陌生。却也有几分可爱。这般生气,难不成真的热得她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