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远冷哼了声,原本争的面红耳赤的官员立刻吓到脊背发凉,紧闭着嘴巴不敢再说话。
目光从周舒侗身上转向远处正在耕种的佃农,三成这数字其实也是在他心里掀起波澜的。
若明年开春收成能都能高三成,就能少死数万百姓。
半刻钟后,沈嘉远收回目光,勾唇笑了笑,道:”皇后既觉新鲜,那块田地不如交由你试试?你让怎么种就怎么种。”
周舒侗瞬间头皮炸了,好想口吐一种植物!
周舒侗吓得退了一步,半个身子暴露在太阳底下也不顾了,连忙摆手,道:”陛下,使不得。”
让她下田,是觉得暴晒咸鱼还不够,还想叫花咸鱼吗?花式不要太多了喂。
沈嘉远嘴角上扬的幅度大了些,忽然真想让她下田地了,便吩咐人伺候皇后下田。
皇上金口玉言,再拒绝,那就是抗旨。
周舒侗气到两手直发抖。
她恨万恶的旧社会!
她恨君权至上!
她好恨!
吴尚书等人也是完全没想到,皇上会让皇后下地,吓坏了。那是皇后啊,怎么能让她下田地。若是不小心跌倒弄伤了自己,他们工部岂不是都活不过明天。
可皇上说的那么认真,那劝说的话全堵在嘴里,没人有胆量说出口。
周舒侗低头看了眼那走路都要注意的齐胸襦裙,做着最后的挣扎:”陛下,我今日穿的这裙子,怕是不方便……”
阿翠听到这,脑子突然灵光起来,忙接下去道:”婢子愿意替殿下下田。”
周舒侗赞许看了她一眼,心道,好阿翠,干的漂亮!
谁料沈嘉远不肯给台阶,冷冷道:”一个贱婢,岂能代替得了皇后。”
这话可严重了,阿翠吓到脸色惨白,忙跪下大呼不敢。
周舒侗认命闭了闭眼,事到如今,怕是没有回旋余地。准备豁出去,穿着裙子下田。
沈嘉远又道:”马车内备有胡服,皇后可去换上。”
周舒侗:狗皇帝,竟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