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房东斜着眼睛盯着那只风铃,通红的颜色,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叮叮咚咚响着,“我是去修窗户的。”
宁时谦的手指拖住风铃的一片,轻轻转着,“有人告诉我,储燕的每一只风铃都是一个故事,每只风铃都标注着日期,这只标注着九月九的风铃你说会有什么故事?还是红色的?是悲剧?是惨剧?”
“……”房东紧盯着那只风铃,并不暖和的天气,汗滴大颗往下淌。
只听宁时谦注视着风铃,字字念道,“九月九日,本是晴好的天气,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噩梦,徐东,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算我化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他……”
宁时谦并没有继续往下念,房东几近瘫在椅子上,闭着眼,汗水湿透。
“我……我说……”房东熬不住了,在宁时谦透视一般的眼光里熬了这许久,耗到现在已是极限,“我……我上个月九号去……的确不是收房租,也不是修窗户,是……是……强迫她和我发生了关系……”
段扬开始记录。
“可是我没有杀她,真不是我杀的!”房东又急急地说明。
“死者不报警?”宁时谦问。
“我……我威胁她,不让她报。我说,如果她报警了,那全世界都知道她是被强过的女人,会被唾沫星子淹死,也别想再嫁人。她小地方来的,胆子小,懦弱,又单纯,就没敢报。她想搬赚我……我不想就这么放她赚就跟她说,如果她不走就免她一年房租,并且保证以后不再骚扰她,这件事就我知她知,当从来没发生过;如果非要赚我就把她被人强过的事满世界说,让她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
“后来呢?”宁时谦绝不相信所谓不再骚扰她的鬼话。
“后来,我又去找过她几次,她都防备得严严实实,我也没得逞。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再没有半个字假话了了,否则,就让储燕的冤魂天天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