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水哥搂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幽深的目光,像毒蛇信子,带着腥臭味,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舔。
她忍住恶心,笑,“是的,水哥”
水哥仍是那般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盯得人毛骨悚然,她甚至能感觉,握着她手的秦洛,手筋都绷紧了。
却见水哥伸手取了一杯酒,放在桌面,问她,“刘贝贝”
“是。”她脆生生的语调,带着笑。
“从川人”
“嗯是从川人和阿郎一个地方的”她的从川音也没有问题
“以前是做什么的”
“嗯什么都做过啊帮人卖衣服卖啤酒夜店打工”她笑了笑,“不过,做想做的还是跟着阿郎”
水哥便没再问什么了,指了指面前那杯酒,“喝了它”
“”
无言的紧张,在她和秦洛相握的手之间传递。一次紧握,一个来回,一秒的瞬间。
萧伊然甩开了他的手,爽快地走过去,指尖还残留着他试图阻止她的力度划过的痛感,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红酒。昏暗灯光下的色泽如血一般。谁也不知道酒里有什么
秦洛看着那红色的液体一点点流进她嘴里,某年某日有过的,熟悉的绝望开始一点一点将他吞噬。体内的愤怒和憎恨在咆哮,他要捏碎那个玻璃杯捏碎一切
眼睛漫上一层红色,他大步迈过去
眼前的姑娘却将那酒一口喝干了,回头靠近他怀里笑,“这个酒,还挺好喝的”
“哈哈哈哈”水哥张狂的笑声响起,“阿郎,你这个马子有点意思喜欢喝喝个够”
没有人看见,她和他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在彼此抗衡,彼此安抚,彼此询问
所幸,后来,便真的只是喝酒而已,凌晨三点,一切结束,她和他回到他的居所。
这一个晚上,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关注她是不是有不适,是不是有异样。
他的担忧,她何尝不知道
所以,回来后他这般生她的气,她也只能好言好语地哄。
“你真的不理我了”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在他对面的地上坐下。
记忆里是多年前她在他面前撒娇的样子,他从来舍不得不理她
“你”仍是气恨交加,“你答应过我什么说好一切听我的呢我准你喝那杯酒了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你知不知道,所有吃的喝的都不能大意你知不知道我”
余下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曾经的痛楚和悔恨,不想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