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安虽然没有回头看她,却也知道萧玉茹此刻一定在心中偷笑。
笑吧,等一会儿有你丢颜面,下不来台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老夫人面色沉下来,但看到萧易安下跪请罪,却又变得和颜悦色了,生怕吓坏了她。
放柔了声音说:“孩子,这手钏你是怎么得来的?”
萧易安故意装作怯生生的样子,犹豫的说:“这、这是……大姐姐前段时间送给我的,我、我……瞧着喜爱,便戴着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便将目光转到了萧玉茹的身上,目光又转为严厉肃然。
萧玉茹自然是觉得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就被牵扯了进来。
她定了定,看了下那物件儿,解释说:“祖母,这红玉玛瑙手钏的确是我送给五妹妹装点妆匣的,不知道有何处不妥?”
老夫人悠悠然说道:“这手钏的材质并不是什么红玉玛瑙,而是最为劣质的下等红玉髓。你是侯府的嫡长女,就是这么对待妹妹的?”
萧玉茹大惊失色,她自幼生长在公侯之家,锦衣玉食,所见所用的物品都是最好的,自然分不清红玉玛瑙和下等红玉髓的区别。
头脑一蒙,还真以为是自己弄错了。
可是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既然用的都是上品,又怎么会出现这种弄混弄错的事情呢。
二夫人唐若萱一扬眉,抿唇轻笑,“之前的三姑娘,拿白纸当佛经,把大家当傻子糊弄。这会子大姑娘又重蹈覆辙,把劣等的红玉髓当成上好的红玉玛瑙送人……若不是老夫人慧眼如炬,恐怕五姑娘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件事萧易安之前并未与二房的人通过气,可是二夫人却又如此适时的火上浇油,真是会看眼色。
萧玉茹连忙为自己辩解,“祖母,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给五妹妹的饰礼物,每一样都是经过我精心挑选的,绝对出不了这种差错。”
“再者,我身为侯府的嫡长女,就算为人再怎么吝啬,也不至于做出这种小家子气的事情来。万一被人现,丢的岂不是自己的颜面?”
萧玉茹反应敏捷,已经理清了思路,虽然证据摆在眼前,但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身为侯府的嫡长女,颜面美誉早已经胜过了金钱,没有必要做出有损自己脸面的事情,只要咬住这一条不松口,就可以自证清白。
当然,萧玉茹是真觉得自己冤枉,所以说的情真意切。
“孙女自幼受到仁孝礼仪的教导,真的不曾做下这种事,还望祖母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她说得如此恳切,老夫人的面色倒是有一丝松动。
萧易安连忙补刀,轻轻咬唇说:“是啊,大姐姐不是这种人,她不会这么做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许是别人调换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声调又轻,只有离她极近的萧玉茹听到了。
萧玉茹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祖母,没准是有人掉了包要嫁祸于我,凡事机会碰到饰的人都有嫌疑。”
一句话,立刻又把萧易安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