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怎么了,这可是个全金陵的男人都想要来的好地方。旁人想要如此轻易的自由出入温柔乡,还难如登天呢!”
檀逸之调整了一下姿势,又变成半倚在榻上,他的相貌异常俊朗,所以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带着种潇洒流水的写意自然。
只可惜对面的人没工夫欣赏他,反而恨恨的道:“你若是能事先告诉我,相约的地方是温柔乡,我便不来了!”
无相抖了抖自己的僧袍,心中百味杂陈,自己一个出家人出现在这等烟花之地,实在是罪过罪过。
檀逸之却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如今燕皇的暗卫越厉害,遍地爪牙,无孔不入,整个金陵城没有比这里再安全的地方了。”
他还上前轻轻拍了拍无相的肩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就当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前没有这些花红柳绿,自然也就算不上破戒了。”
事急从权,无相也只能这样想。
之前燕皇听闻金陵颇有“陈六皇子”的传言,便让手下的暗卫追查前朝旧部,所以最近以来格外查得格外严。
尤其是进出金陵城时,无论是何等身份都要验明真身,出具通行证,防止混进细作。
本着宁可错杀也不错放的一条原则,若是现有不符合的人,或许是有嫌疑的人,当即拿下捆了,直接送交京兆尹,经查明后酌情处理。
只不过他们查来查去,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却也是徒劳无功。
他们没能想到这些前朝旧部的藏在温柔乡中,自然不会走在街上大摇大摆的暴露行踪,即便是出行,也早就想好了另一重身份掩饰。
檀逸之轻啜一口葡萄美酒,“上次我托你查的事情,可有下落了?”
无相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查过了,萧家五小姐和四皇子慕容晟并无恩怨纠葛,准确的说,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来往。”
断了顿,他又道:“不过萧易安和慕容晟两人,或许有过两次见面的机会。一次是国子监祭酒崔桢楠之弟的婚宴,另一次是皇家举行的端阳宫宴。”
檀逸之果断的摇了摇头,“这个不可能,我也曾经派人查过,在那次婚宴上慕容晟和他的九弟慕容暄一直作伴,没有和萧易安单独接触的机会,更别说另有什么交往了。
至于那次端阳宫宴就更不可能了,宴会开始之前就那么短的时间,在太液池旁与我相见后,不可能再有机会和慕容晟接触,即便是有,恐怕连话都说不上两句,又怎么会产生什么恩怨呢?”
檀逸之有此疑虑,完全是因为听到了萧易安昏迷之时所说的梦话。
他当时听得清清楚楚,萧易安想要报仇,要杀了慕容晟和萧玉茹。
当时语气中的情绪愤怒,裹挟着浓浓的恨意,如同寒冰破裂的利刃,说明她并不是在说什么胡话,而是心底最真切的想法。
若是只有萧玉茹一人也就罢了,或许是这多年来的嫡庶之别,有什么私下恩怨深仇大恨。
可是还牵扯到慕容晟,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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