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说出来,便等同于是在下逐客令了。
之前,萧逸安和檀逸之两人曾有过约定,并且达成了共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檀逸之可以躲藏在这帐篷里,但是等到脚伤好了,便要立刻离开,不能有丝毫耽搁延误。
而反之,萧易安在他的脚伤没好之前,不能将人驱赶离开。
现在檀逸之都能去独力截住消息,将前来传报的驿者悄无声息的杀掉,说明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若不是谈及此事,他还不会透露出伤情痊愈的一事,更别说主动提出离开帐篷,返回金陵了。
萧易安这才面色不豫,觉得自己受到了欺瞒。
听出是逐客令,檀逸之却不想接这个话茬,因为他的确存有私心,暂时不愿意离开。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两人如此方法同居一室,原本就是惊世骇俗之举。
到了夜晚一个住在帐篷的内里,一个住在外间,说出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萧易安愿意藏匿起这个并不熟悉的男子,本就尽了莫大的退让,如若再多加苛求,反而太强人所难了。
檀逸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我明天就离开。”
此言一出,两人心中都有些惆怅,俱是百感交集,还带着几分惆怅。
这种不是滋味的感觉,让人心痒难耐,有着刚才言之凿凿的懊悔。
此时帐外却传来喝彩声阵阵,又一阵纷乱嘈杂的声音接连响起,突然打断了两人尴尬的局面。
“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切勿乱走动。”
萧易安走出帐篷后,舒了口气,顿时觉得自己脱离了窘境。
不知怎么的,方才答应要离开的人明明是檀逸之,但是她心中却觉得要走的人是自己一样,心莫名变得复杂许多。
想不通这种情绪,就先不去理会,萧易安为这整个大帐转了一圈,才明白了刚才所生的是何事。
原来是近日来因为朱骁身死的事情,闹的大家以为混进了刺客,人心不安。
如今真凶已然抓获,就地正法,为了驱散大家心中的阴翳,燕皇便决定明日举行一场宴会,君臣同乐。
不过既然是秋日狩猎,自然不能如此寡淡,届时可以自由赛马驰骋台下,更可组队打马球。
无论男女,都可以下场射箭比马,不拘身份高低,大家玩得尽兴就好。
其实这种做法和最后的庆功宴差不多,只是往日都是看皇子们的骑射功夫,现在多了项赛马和打马球,寻常的王孙公子和官家小姐也可参与。
对于许多人而言,这无疑是在皇上面前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而对于许多官家小姐来说,这也是一个在众人面前露面扬名的好机会,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的样子何必藏着露着。
萧易安轻轻地摇了摇头,自己是不会马术的,还是不要掺和了。
不过她有如此想法,却耐不住有人前来故意挑衅。
“萧易安,明日你要不要赛马啊?咱们光明正大的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