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外面再怎么传的沸沸扬扬,可宁阳侯府里却不动如山,不论长房二房都很沉得住气,没见到有什么大动作。
萧玉茹去求了淑妃娘娘和九皇子,连他们都决定出手相帮,大抵想着这件事情该是十拿九稳了,所以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多着急慌张的色。
许多想要看笑话的人,见她仍如往常那么端庄大方,高贵镇静,也减少了几分想要取笑的心思。
萧易安这日来给祖母请安,过后萧老夫人专门将她留在了德荣堂用饭。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萧易安知道祖母应该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果然,等其余人6续离开后,老夫人示意桂嬷嬷也出去并且将门带上。
桂嬷嬷躬身离开,临走时与萧易安擦肩而过,目光异样,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屏风后面。
那眼极为不寻常,暗示着不能说出口的话语,萧易安立刻明白了什么。
等人离开后,这下房间里就只剩下老夫人和萧易安两人了,祖孙二人心知肚明接下来要谈论的话题是什么,但却又各有想法。
老夫人先开口,“近日长房里生的一系列变故,实在是让人头疼,关于这些不可为外人道的事你怎么看?”
“之前大夫人对我下毒的事已经清楚了,所谓的毒蛊就是大哥哥从这个苗疆女子这里得到的,大夫人担心我这个庶女会危及她们的利益所以才痛下杀手,二弟弟被下毒也是同理。”
萧易安看了看那扇大理石刻着冬日独钓寒江雪的屏风,顿了一顿,思考着道:“可是如今时过境迁,我已经不想追究了,就算是直接揭过去也未尝不可。”
老夫人又惊讶又心疼的说,“可这样不是太委屈了你?明明被害的人是你,却还要委曲求全原谅她们,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人生在世,不能只顾着自己率性而为,总要顾全大局想想别人,我是为了整个宁阳侯府长房的名声考虑,不至于总让咱们被人耻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孙女还是明白的。”
萧易安突然看到了屏风下方闪出了一双官靴,正是双看着极为眼熟的乌皮**靴。
她知道方才桂嬷嬷所提示的就在于此,而自己的猜测也没错。
于是继续顺着刚才的话说下去,表面上看着祖母,心里却想着躲在屏风后的萧廷,专挑违背自己心意的话说。
“宁阳侯府即将要出一位九皇子妃,成为皇亲国戚表面上看去荣华富贵,实际上却犹如烈火烹油,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滋味如何难受。正值此紧要之际,自然应当齐心合力,有什么矛盾也只可关起府门来自己解决,又怎么能闹内讧呢。
否则不说别人,当其冲便是父亲的爵位和官位受到威胁,在朝臣和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身为子女又怎么能让人父忧心忡忡呢,自然应当为其分忧,所以孙女为了宁阳侯府,为了父亲,可以选择不再追究此事。”
萧易安说完,静静的低下头,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由得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