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向不爱参与朝堂政事的齐王慕容晟都要求严惩,想必这件事是真的闹到了民心沸腾的地步。01bz.cc
若是真的有余地,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不好收场,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连皇家的颜面都要受损。
燕皇想到这里,心中已经大致有了个决断。
没过两天,大理寺得到圣意也随即宣判,并将结果写成告示贴在城门内外,等于在整个金陵城广而告之。
连大街上普通的行人都在议论,“听说宁阳候嫡子萧仕,买凶杀人意欲灭口,还曾经残害手足,现在要有五年的牢狱之灾呢。”
“哎呦,岂止啊,还要剥夺他继承宁阳候爵位的权利呢,以后恐怕也不能入场为官了,本来堂堂的一个小侯爷,竟然落到这种地步,你说惨不惨?”
“惨什么呀,要我说也是他咎由自取,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这堂堂的天子脚下你弄出这么多花样,那就是自找苦吃呗!”
与此同时,有辆马车从他们身边缓缓而过,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萧易安看着对面的人,“我送你出了城,荷包里是盘缠,天南地北你愿意去哪就去哪儿,反正不要再在金陵滞留了。”
那女子穿着普通的衣衫,可是眉目间还有几分异族风情,此时心不在焉的拨弄着自己腕上的银手镯,似乎并没有在认真听她说话。
萧易安补充说,“否则被别人认出来,轻则按逃狱处置,重则按照藐视王法先杖刑再关押,受皮肉之苦也就罢了,可如果再想将你救出来就是难上加难了。”
那女子这时才冷冷的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不过她突然又想到了件事,主动的开口问道:“他的母亲和妹妹还在太虚观里吗?”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个“他”也只有萧仕了,所提到的母亲和妹妹,也就是周云英与萧瑾绣两人。
萧易安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你想要报复她们?祸不及家人,纵然萧仕再怎么对不起你,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阿齐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那你知不知道她们将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你死了才好。”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一码归一码,你又何必作茧自缚陷得太深,离开金陵城后天高海阔,四海之地任你游走,干嘛还要执着的选择对无辜的人报仇呢。”
“因为他仅仅会被关五年,等到时间一过,他照样可以出来逍遥富贵,像什么事情都没生一样。这件事情他而言无足轻重,可是我们苗族女子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生只嫁一个人,我的余生算是彻底毁了!”
“一生只爱一个人。”萧易安还是次听到这样的言论,觉得实在是过于迂腐。
“如果遇到真心相对的坦诚之人自然是好,那如果所托非人,岂不是要抱憾终生?”人生就像是接连不断的赌博,开大开小局面不一,有输有赢才是常理,天下的好男儿那么多,你何必非要吊死在一棵老歪脖子树上呢?”
“你不懂,你又没有全心全意的爱过一个人。如果你为了他倾其所有的付出过,背叛族人,又不远千里来到异地他乡,斩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只为了和亲爱的人长相厮守……如果你这样付出过,就不会轻描淡写的放下这份感情。”
萧易安皱了皱眉,爱一个人吗,自己怎么会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