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兵利器哪个不是古朴无华,不起眼的像是尘埃般淹没在人群中,等待着伯乐前来掘。
所以按照大多数人的认知程度,匕的外表与实际锋利程度多半是两个极端。
可是萧易安却迎着众人的质疑,不屑的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那把被称为“花架子”的匕。
看向刚才那个口出狂言的人,不曾多说一个字的废话,直接拔刀出鞘,对准他的头颅劈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幸好那人反应快,及时向后一闪,堪堪躲了过去。
之前那位判官站在一旁,原本不打算掺和他们之间的赌局了,只等着输赢之后再行定夺。
可见到如此场景,却不能不上前了。
他立刻拦在萧易安的面前,“这位姑娘,万卷楼内禁止动武,还请你不要坏了规矩。”
“瞧你们害怕的那个样子,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呢?”萧易安不以为意的说,“我并非想要真的动武,只是想让这位仁兄见识一下这把匕而已。”
说着,她俯下身子,捡起了刚才那人被剑气削掉的一缕头。
然后轻轻扬扬地洒向空中,将匕横在原地,只见那落下的丝被轻而易举的断为两半,随即轻飘飘的落下。
人的丝乃是世间最柔软之物,所以即便是锋利的兵刃也不免在这上面败北。
所以须得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兵利器,刚柔并济,方能做到。
而这种兵器也多半是由铸剑大师耗费多年心血,反复锻造才能练成,向来是千金难求,有价无市。
所以江湖中人经常因为兵利器而大打出手,因为买不到,就只能动手直接抢了。
亲眼见到如此场景,当下便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来真的是一柄吹毛立断的匕!”
这下拦在萧易安面前的判官甚是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僵硬的站在原地。
幸好萧易安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方才那个出声质疑的人道:“怎么,我已经证明了,你还不准备吃桌子吗?”
她看了看那张赌桌,“嗯,单单吃桌子应该很无味,不然我再让他们去给你准备些佐料?你是喜欢吃甜味还是咸味?”
身边围观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刚才不是还激动的亲口说要吃桌子吗?怎么,现在想要反悔啊!”
孔雀公子也插话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可不能对人家小姑娘言而无信,就凑合凑合把这张桌子给吃了吧!先吃桌腿儿还是先吃桌面儿,要不要给你来两斤烧刀子润润口?”
先前那人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藏在面具下的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判官”身为万卷楼的人,自然要出来打圆场。
“还望姑娘给我三分薄面,饶了这位客人吧,他也是无心之失,姑娘海涵就不要同他计较了。”
岂料萧易安开始反问他,“那依照阁下的眼光,这把匕又能价值多少呢?”
那判官愣了一愣,随后将匕拿在手中掂了掂,只觉得分量甚轻,想必是所用之人并非粗鲁男儿,而是为女子专门定制的。
又缓缓拔刀出鞘,只见得刀面隐隐倒映出人影,如一汪清水,尤其是此时不似白日,在不甚光明的暗处竟然出了灼灼的光芒。
他轻轻一弹,只听得嗡嗡作响不绝于耳,犹如龙吟凤鸣,又如箜篌琴箫齐响作声。
在场有见识的人这下子都知道了,这匕肯定是铸剑名家所造,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兵器,虽然不适合自己所用,却也忍不住心动了。
“此匕乃千金难求之物,说值十万两亦不为过。”
萧易安微微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就烦请给我换十万两的银票来。”
判官微不可察的一怔,“姑娘的意思是?”
“我将此匕暂时抵押给万卷楼,以换取十万两的银票,之后我表哥若是输了,自然不再追要。”
在赌坊里,如果身上没了银票和银两,就会将值钱的东西压上,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想一想,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判官也答应下来,“那请姑娘稍等,十万两的银票立刻送到。”
萧易安的嘴角轻抿,“银票不急,这边的赌局可以开始了。”
她说着,一双青葱如玉的手指拂过两个赌盅,清楚摸到了上面的纹路。
盅中里各有三个骰子,现在点数俱是一,共三点。
萧易安将两个赌盅各自推到檀逸之和孔雀公子的面前,并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几乎是同时拿起眼前的赌盅。
各用自己的方法摇晃着,不停出骰子滚动碰撞的声音,在这种沉闷暗淡的光线下,听来竟然有几分清脆。
在尘埃落定时,赌桌上出一声合盖的声音,顿时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听出点数后,萧易安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们还要加码吗?”
孔雀公子似乎很有自信,“加,我再加五万……”
“且慢,公子不用心急,不妨先听一听我表哥要加的筹码。”
萧易安径直走了过去,在众人的注目下,轻声细语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这……这是苏兄的意思?”
孔雀公子的语气中竟然带了几分慌乱,听得出他很抵触对方的加码。
萧易安含笑说:“这的确是我表哥的意思,公子敢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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