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萧易安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这玉娘的心思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怎么还送出罪过来了。
此时,玉娘微微抬手甩出,从她的手中晃出一道明亮的夺目光线,度极快躲闪不及。
那道风声几乎是擦着萧易安的脸颊而过,耳边如同有什么东西疾而迅猛的划过,耳膜听到了轰的一声,余音犹且震动。
萧易安觉得耳朵差点炸开,下意识的捂住耳边,一伸手却摸到了湿漉漉的触感,这时才现耳垂竟然擦出了血丝。
惊的转头回看,才现墙内深深的嵌入了一枚银针,尾端犹在自颤颤巍巍的晃动。
可想而知,刚才玉娘的力道之大。
刚才就算是横下心来要取了萧易安的性命,也不过是翻云覆手之间的事情而已。
疯子!
萧易安在心里咒骂了一句,随后无比懊悔,早知道便不应该如此爽快的赴约前来,真是倒了大霉。
玉娘却是迈着慵懒的步子走了过来,用右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逼对方与自己四目相对。
然后略带警告意味的说:“天意如此,既然这把匕现在归属于你,那么你就是它选定的主人。记住,不能轻易转赠别人,也不能随意丢弃……”
她涂了风仙花汁的红艳指甲,在萧易安方才受伤的耳垂上轻轻划过,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更不能随意轻视,摆在赌桌上当做可有可无的玩物!”
因为耳垂被触碰而再度迎来的小小痛意,却比不过最后一句话让人震惊。
萧易安此时才明白,玉娘是知道了自己在万卷楼用匕抵押十万两银票的事情。
这毕竟是桃花公主的遗物,自己却随意用来当做赌注,难怪人家一个忠心耿耿的亲信宫女会生气。
当下也来不及思索玉娘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我明白了,日后定然不会再那样草率行事。”
玉娘这才满意,将匕递还给她,又警告说:“好好珍惜,若是再轻易摒弃,我饶不过你!”
萧易安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才是让她目瞪口呆的开始,也是这次玉娘设宴请她前来的真正目的。
这次并未多言,玉娘直接从不远处的案桌拿过来一套笔墨纸砚。
不久前才写下两万多两借据的萧易安,现在一看到别人拿笔墨纸砚就觉得头痛。
下意识地有一种不祥征兆,反正不像是什么好事。
事实也证明,她的预感果然没有辜负自己。
对方拿到面前时,她只粗略的看到了第一行,就立刻勃然变色。
“你想让我跟着一起谋反?”
玉娘抚了抚额头,轻笑着说:“不然呢,让你听了白白这么多的秘密,然后难道再轻易的放你走,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此时此刻眉梢眼角的无限风情,倒是十足十招人恨。
萧易安面色无奈,反驳说:“又不是我要听的,明明是你自己强行说了一堆,与我有甚关系!”
玉娘却仍然是风轻云淡,双手勾在一起,背倚在房门上,不停地缠着食指和无名指。
“是我强行说的,还是你自己非要听的,现在还有区别吗?反正你已经执照了,就要付出代价才行,须知,我根本不可能就这样放你离开。
而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将你也拉上这条船,咱们同舟共渡。若是有一方不安分想要凿沉船板,那么最终葬身大海,咱们谁都跑不了。”
听着这种同归于尽的口气,萧易安只能硬着头皮将剩下的内容看完了。
所说的也很简单,无非是要与前朝旧臣密谋推翻大燕的一份请投书,言辞恳切。
落笔后的名字是一片空白,估计玉娘是想让自己签上名字。
萧易安略微一想,便知道她此举动是何意了。
自己既然知道了温柔乡的秘密,就算是此刻假意投诚,难保日后不会说出去。
但是白纸黑字的签上这么一份契约,就如同有个把柄捏在了玉娘的手里。
若是他日萧易安向官府告,这份东西被搜罗出来肯定是百口莫辩,翰林学士再来个笔迹鉴定,更是只能等着被扣上“谋逆”大罪。
果然,玉娘开口说道:“如果你上了这条贼船后,想要反水,那么我敢保证这份东西,会立刻张贴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到时人人尽知你与前朝遗臣勾结在一起,图谋不轨……”
萧易安打断她的话,“恐怕那时候我连小命也难保了,圣上的疑心非常重,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肯放过一个,到时候我也只能引颈就戮。”
“放心,只要你不是三面两刀的小人,我是不会将此事广而告之的。”
萧易安冷笑着说:“我怎么说也是亲封的郡主,却要因为你的威胁签下这种会将生死悬于一线的东西,还去推翻慕容家,不觉得太荒谬了吗?”
玉娘安慰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那我换一种说法,或许能让你的心里好受些。”
她缓缓地走到萧易安身后,毫无预兆的又拿出了一枚银针,用拇指和中指拿住。
针尖却是正对着萧易安的喉咙,明晃晃的光泽晃到了后者的眼睛。
背后那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威胁的意味,就像是在与小妹妹叙家常一般平和自然。
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截然相反。
“如果现在不签,你立刻就会死,结局是被埋在后院当花肥。如果现在签了,你还有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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