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让父亲利用,当他的棋子,去和五妹妹争长房的管家权;二是不要任其安排,咱们主动争一条出路。”
……
萧易安回到宁阳侯府后,比在金泉寺少了许多自由。
去哪里都有人看着,在院墙内仿佛只剩下仰望天空的权力,幸好这几日天气甚好,湛蓝的天空充斥着各种形态的白云,还不至于太过无聊。
而檀逸之,早就卸去了侯府车夫的身份,回到了世子府,继续当他的西秦世子。
如他所言,因为准备妥当,找好人易容伪装,所以离开的这段日子平静无波,的确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或许是今日天气不错的缘故,萧易安觉得心情颇好。
用玫瑰汁子净了手,想吃些今日厨房送来的新鲜瓜果,晶莹剔透的葡萄一粒粒散落在银盘中,分外惹人怜爱。
却见清漪走了进来,回禀说:“小姐,郑姨娘那边有动静。”
郑姨娘现在还未修养好身体,所以暂时没有与萧易安一同掌管侯府内的事务,仍旧在自己所住的院落中休息。
可萧易安自从回府后,便一直派人紧密关注着那边的情况,仔细留着她们母女的一举一动。
无论对方是何想法,她都要做到知己知彼,日后才能占于上风。
萧易安拈了一颗葡萄送入口中,“说来听听,郑姨娘有什么异常?”
清漪犹豫了下,小姐还是未出阁的人,此事似乎不适合当面直接说出,于是附耳上去,将自己所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萧易安听完,目光中突然露出怀疑的色,“这种主意,居然是郑姨娘她们母女想出来的?”
她以手扶额,有些无奈的说:“给自己的丈夫或父亲送女人,亏她们能想得出来。”
之前她接触过郑姨娘,觉得这个人极为有耐心,不像是心浮气躁的人,莫非这个主意是萧婉柔想出来的。
清漪不解的问:“这一招很拙劣吗?”
“这倒不是,也有几点高明之处。大夫人去世之后,长房里只有郑姨娘一枝独秀,有好处,却也有坏处,所有的火力点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如果这时候又进来一个女人的话,那么起码能够分担走大家的一些目光和注意力。”
萧易安说着,微微笑了笑,“而且,等到大夫人的丧期一过,这宁阳侯府肯定又会迎来第二位续弦的女主人。对方肯定是门第高贵,身份不凡,到时候郑姨娘就没有再也出头的机会了。
可若是抢先一步,率先安插下自己的人,便占据了先机。如果这个女人将来能生下一儿半女,郑姨娘或许会抱过来,据为己有,可能还有那么一丝被扶正成为继室的机会。”
“但是这么做,毕竟是由于伦理不和,手段说出来也不光明。况且距离大夫人逝世的时间还不足一年,如果被祖母知道了,恐怕又要大雷霆。”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情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静观其变就是了。不必声张,也不必宣扬,纵然有什么后果静静的等着看热闹就是了。”
萧易安向后微微仰着,用手臂撑着脑袋,枕在靠椅上。
“丧期未满,莫说是三年,甚至还不满一年的时间。我那位“忠厚老实”的父亲,如果在这个时候又纳新人,那可真是太讽刺了。”
不过事实证明,萧廷是并不怕这些流言的。
准确的来说,是郑姨娘熟知他的心思,让他根本就无所顾忌。
别说侯府外面的人不知道,就算是侯府内的人,知之者也少之又少。
有知道的也不敢当面提起,含糊过去,又或者暗示一两句,不敢多谈,更别说外传了,因为侯爷下了命令,敢胡乱非议者,断舌处置。
萧廷去郑姨娘院内的次数,比往日更加多了。
只不过,原来是去看郑姨娘的,如今却次次都是去看新人的。什么都难免有个新鲜劲儿,萧廷现在就是如此,几日不见就想的和什么似的。
那位新人根本没有名分,也没有任何担忧祸患,甚至于连个妾也算不上,只能说是个通房丫头。
那丫鬟是从郑姨娘的房中选的,是个亲信贴心的人。
郑姨娘投其所好,挑的人也好,年纪轻,容貌好,身娇体软,尤其擅长唱小调,声音清脆如黄鹂莺莺婉转。
同样也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女子,性格温柔恬静,是萧廷最喜欢的那一类人。
有时萧廷公务繁忙,但是只要听她唱上一曲小调,便能忘却掉许多烦恼。
且年轻女子,腰肢柔软,自然有她说不尽的好处,这点又是郑姨娘所不能比的了。
与此同时,朝廷上又传来了一桩消息。
从二品的尚书左仆射周祈刚刚递上了辞呈,年老体衰无力回报朝廷,要回乡归隐山林。
其子正四品的御史中丞周毓也在前段时间回到金陵,并且被外放做官。
照此情形来,周家要举家搬离金陵,前往去外地。
燕皇挽留不住,所幸由他去,当场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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