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的心里平静下来,王妃的心里却泛起疑惑,“雪山翠尖”这种茶极其珍稀,莫说是尝过,就算是知道的人也不多。
一个人的身份可以伪装,但是那通身的气质却骗不了人,譬如这个大燕的女子,说她是穷苦破落户养出来的女儿,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且对方知道了是雪山翠尖这种茶后,并没有再多加追问,似乎是知道一些的。
如果不是个权势之家的人,那么她就是个爱茶懂茶的清雅女子,或者是两者兼有。
双方又交谈了一会儿,王妃更觉得对方见识广阔,谈吐非凡,不像是普通的权势之女,可是若真是大燕的皇室,又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来了南越城。
王妃在心里摇了摇头,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了。
因为萧易安这三年来走遍大燕各地,还去过西秦,对各地的风光景致自然清楚,言语中尽可能的多提及一些地方,真假混淆。
一时间犹如迷雾探花,王妃还真猜不到她是大燕哪个州哪个县的人。
不过或许是真的很久没有与外人说过话了,萧易安能感觉到王妃对自己的态度很温和,像是一位相识已久的亲切长辈,并不生分。
王妃提醒了一句,“再过几日,就是南越的万家灯会了,全城同庆,到时候夜晚必定热闹。可姑娘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外出的好。”
萧易安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
王妃似乎不愿意多谈,只说:“姑娘的美貌如花明丽,似月皎洁,是天赐之福,可是这种福分在南越容易招来灾祸,总之切记就是。”
临别离开,萧易安又被那领路的道姑送了出去。
不过,她这时笑吟吟的,双颊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比之刚才显然是高兴了不少。
因为王妃长年累月不见外人的缘故,越来越寡言少语,只有在世子来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其余时候都是一人独自沉默不语,让人很是担心。
所以这道姑见到萧易安时,就想若是有个貌美心善的女子能陪着王妃说说话,可能会有所改变。
于是将人领了进来,结果是大大出乎意料,现在她简直是高兴的不行。
萧易安又沿着那条羊肠小道下山,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将方才所生的事情全部梳理了一遍。
王妃看起来性格温柔,语气和善,不过那个世子的脾气有些怪异,刚才急匆匆的上山差点撞到自己,却又在他的母妃面前却特别乖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小小的年纪,原来还有两幅面孔呢。
正想着,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同样急急忙忙的声音,与刚才上山时听到的极为一致。
萧易安朝着山下看了看,巧了,同样是在半山腰的位置。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世子赫连钰三步一跳,两步一迈,没多久就赶上了萧易安。
多跑了两步,他反应快,及时停住脚步回转过身子来,双臂一张拦住了人,“你不能走!”
萧易安瞥了他一眼,嘲讽说:“现在拦路抢劫,已经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法了吗?”
言下之意,是将他这个世子和其他的强盗山贼相提并论了,大大贬低了对方的身份。
赫连钰“啊”了一声,心想这女子刚才是母妃面前文静有礼,怎么到了自己面前反而无所顾忌的出口嘲笑了,莫非是自己不够有威势,镇不住她。
他直接说:“我母妃和你足足聊了一个时辰,看来她很喜欢和你说话。你闲暇无事之时,就再来这里和母妃聊天吧。至于价钱嘛……随便出!”
听后,萧易安哭笑不得,敢情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个供人消遣,帮闲凑趣的了。
其实就算赫连钰不说,她也会再来的。
这几日什么消息都没查到,李艾在王宫里不出来,太妃更是别提了,恐怕这辈子都未必能离宫。
这桩案子什么进展都没有,萧易安表面上平静,但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心焦,她想,或许能从这个王妃的口中得知什么。
所以心内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再来与其交谈,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线索。
不过望着眼前的那个锦衣少年,存心要让他着急,不愿意这么快答应。
谁让这家伙之前差点撞到自己,却连一句“抱歉”都没有。
“我当然愿意与再来与王妃聊天,但是我可不要什么真金白银,,只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赫连钰紧张兮兮的问:“什么事?”他还真有些担心自己会被故意为难,但想起母妃,又承诺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说完,还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真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萧易安借机问道:“刚才见你急急忙忙的上山,一副火烧火燎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这……这个……”
赫连钰一脸的为难,“这件事关乎南越机密,真的不能告诉你。”
“好,随你的便。”
萧易安绕过他,作势就要离开,口中还丢下冷冰冰的一句,“那我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别别别,”赫连钰忙伸手拦住了她,“你先别走……我说!”
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被萧易安这么一激,竟然连南越的机密都要说出来。
虽然年纪相当,但是这位南越世子,可论谋略成熟,就远远不及不上西秦的二王子檀溪之了。
更别说,还有檀逸之,同样是世子,这差别可大了去了。
看了看四周无人,赫连钰悄声说:“南越,要对大燕兴起刀兵了。”
萧易安一愣,思量了下,心想:“不对啊,前世是在燕皇驾崩后,南越王才起兵谋反的,怎么会现在就要起兵了?”
她说:“不可能吧,南越怎么会突然要向大燕宣战?”
赫连钰开口,不屑地嘲讽一声,“呵,都是因为月夫人那个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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