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身来过这里的人才会知道,为什么南越只是一个边陲小国,但是却能够立足几百年,相安无事,远比那些内6的王朝要长久得多。
萧易安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赫连钰突然冒出来了一句,“对了,最近姑母好像又收了一个伶人,叫蓝什么的,模样好像很俊俏。”
养伶人的事情,萧易安早就知道了,并不吃惊。
“他可和以前那些伶人不一样,就住在郡主府里,一点儿都不知道避嫌,出个门大摇大摆,上百人跟着的阵仗,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萧易安说:“郡主府占地连绵广阔,住个人有什么稀。莫说是住一个,就是住一百个也能藏得下。”
说完后,她突然想到,王宫里人多眼杂,如果想做些什么事情,要瞒过众多人的眼睛的确不容易,难保不会走漏风声。
比起王宫,郡主府才是更应该重点盯着的对象,尤其是寿康郡主的那些伶人。
一到了山脚下,就看到了有匹皮毛柔顺,浑身上下棕色通亮的小红马拴在树前。
它一见到主人,欢快地扬起两只前蹄,定然是赫连钰的坐骑无疑了。
赫连钰上前解开了缰绳,翻身上马。临走之前又特意提醒了一遍萧易安,要多来陪陪她的母妃。
等萧易安再三承诺一定会来之后,他才离开。
早就在姻缘树上挂好了姻缘红绳的清漪和陈序,出了道观后见到马车上没有人,便在附近寻找起来。
急得两人焦头烂额,还以为萧易安是出了什么意外。
正准备迎接最糟糕的结果是,萧易安却似是突然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站在马车旁,清漪焦急的上前说:“小姐,你去哪儿了?可让我们一顿好找,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萧易安淡淡的笑了笑,“没遇到什么危险,就是遇到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说来话长,咱们先回去再说。”
三人乘着马车又回到了南越城,萧易安将今日生的事情简略告诉了两人。
清漪和陈序听到南越要对大燕起兵一事,都是震惊不已。
这几年大燕日渐衰落,已经掩饰不住当初盛世的辉煌,原先还能涂脂抹粉的装点一番,弄个假象欺骗欺骗自己与外人,可是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底儿都快要兜不住了。
下面的百姓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连吃饱穿暖都成了困难,这三年来几人踏足大燕各地,实在是再了解不过。
金陵还是那样的繁华,可是其它的地方比想象中要贫困得多,地方州县长官多数知情不报,甚至是故意欺瞒,导致者燕皇沉浸在一片虚幻的美梦里。
反之,西秦这几年治理有方,多年的蛰伏埋下了根基,早就已经变得强大起来。
期间免不了有些小摩擦,几次交锋过去,每次都是西秦占了上风。
如今居然连南越都想来分一杯羹,可见的底子已经烂到连外人都能看出端倪了。
除了思量此事之外,萧易安还告诉邓巢等人,多盯一下寿康郡主府内的进出人等,看看有无异常。
李艾和太妃不离开王宫,一筹莫展之际,或许能从寿康郡主那里查到些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萧易安遵守承诺带着礼物去看了王妃几次,每次都与对方相谈甚欢。
南越王妃其实并不好相处,她往日里出生于高门贵族,虽然说话温声细语,但性子里还是有些自傲的,只是为了看起来得体,很好的将其隐藏了起来。
对于那些眼界和格局不算开阔,小家子气的人,她很难与之有共同的语言交流,更别说是长谈了。
可是萧易安整个人却正对她的脾气,无论是言语谈吐,还是言行举止,内在与外在,都是远常人的聪慧优雅,让人不得不心生好感。
而且萧易安确实花了心思,她知道对方以前是王妃之尊,自己送些贵重的东西她未必看得上眼,反而会引起怀疑。
于是预先打听了王妃的口味,喜欢吃什么样的食物,又想起以前在金陵时吃过的美食,看过的一些食谱,开始自己动手下厨。
萧易安用独特的处理手法,糅合了南越的食材,先屡试屡败,又屡败屡试之下,终于做出了包含着大燕的风味的菜品。
幸好如此,清漪和陈序两人经过多次的试吃,已经快吃的没味觉了,几乎处在崩溃边缘。
所以萧易安每次前去不是带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就是带几样精致可口的素菜,或者是现摘的新鲜果子。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王妃对她喜欢得很,甚至主动挽留她在山上住了一夜。
这日,邓巢带来了一个线索。
“我派人在郡主府前盯着,果然现了些不对劲儿。郡主如今最喜爱的伶人叫蓝逸,他今日一改常态,没有大张旗鼓的出现,而是乔装打扮进进出出了好几趟,而且每次手中均捧着个小盒。
我们本想将人打晕,但唯恐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有轻举妄动。沿路跟随,现他竟然是先后去买了些不同寻常的活物。”
“活物?”萧易安急忙追问,“是什么东西?”
邓巢说:“我们的人追了上去,偷偷的查明白了,他这么大费周章,可没想到竟都是买了一些水蛭。”
清漪立刻说:“水蛭,俗称叫蚂蟥。有药农捕捉洗净,先用石灰或酒闷死,晒干或焙干后可以入药,对祛邪扶正,治疗“瘀血”、“水结”之症,有独特的疗效。”
“水蛭?”萧易安想起来了,“那可是会吸血的东西。”
这话提醒了清漪,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以前听过的古方,传说是个能保持女子容颜不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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