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提审寿康郡主和王郡马,而是先将名声最响的两个伶人蓝逸和骆斌审问了一番。
刚开始两人当然是不说实话,即便是人证和物证摆在眼前,也同时矢口否认。
可是白子湛自有主意,将两人分开审讯,诱骗对方说另一个人早就招了,然后是毫不留情的严刑拷打,酷刑交加,用这种生死胁迫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没用了。
很快,蓝逸就先支撑不住先说了实话。
真相一旦撕开了道口子,那么掩盖在虚伪下面的事物将会慢慢全部展现。
有了蓝逸签字画押的证词,洛斌一边在心中暗骂对方的愚蠢,一边也不得不承认下毒谋害王妃的事情的确与自己有关。
然后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如何查到“虎蝎子”中毒物的特点,如何到南越城外找药农重金购买,然后又是如何将这种毒物研制出来投放到道观的井水中的。
至于那些研制容颜不老的法子,两人当然更加清楚,几乎是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什么建造秘室关押无辜的年轻女子,什么为了试药抓些年老体衰的老嬷嬷,试药失败之后又是如何将尸体偷偷地运出城外埋葬。
两份供词差不多,而且都强调自己是受了寿康郡主的主使,否则纵然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谋害南越的王妃。
两人没有事先商量过,就默契的将罪名同时推到了寿康郡主的头上,完全不提及当初郡主犹豫不定时是他们怂恿着她下的决定。
拿到了这两人的证词结合成的事实,白子湛这才真正开始审讯寿康郡主。
刚开始郡主是嚣张嘴硬得很,同样的拒不认罪,可是当一件件人证和物证罗列出来的时候,她才真正的傻眼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连夫妻都只能共享福不能用患难,何况蓝逸和洛斌,两个伶人与她还不是夫妻关系,一段露水情缘而已,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铁证如山,即便是郡主再怎么巧舌如簧,还能说什么呢?何况现在认证物证俱在,她承认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这份查出来的结果很快就报到了南越王那里,前后用时不过短短一天半的时间。
更要命的是,白子湛和父亲白玄德一样担心南越王包庇,所以并没有私下里去回禀,而是在朝堂之上当着众多官员的面,将此事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汇报了一遍。
当他说完之后,南越王的脸色已经黑的和锅底差不多了。
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他这件家丑已经快传出五湖四海去了,即便是他的脸色不好,也没能挡住朝下的官员们在小声的议论纷纷。
南越王怒的站起来,“若是何人对此事有异议,可以光明正大的直接提出来,不必窃窃私语,着实是有失体统!”
经此一言,堂下这才安静了。
只听得白子湛追问道:“如今罪名已定,证据确凿,大王准备如何处置寿康郡主?”
“这……这个,孤王还未想好,暂且容后再议。”
南越王显然还没做好壮士断腕的准备,他没想过真正牺牲自己的亲妹妹,可是眼前事实俱在,当下也只能暂且行缓兵之计。
心想:之后可以将所有的罪过,推到那两个伶人身上,那样就可以酌情减轻郡主所犯下的罪行。
刚想退朝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内监来报。
“大王,有不少百姓聚在在王宫外面,高声呼喊,希望您能主持公道,秉公处理,重重惩治寿康郡主,别让本就已经无辜枉死的人死不瞑目!”
南越王立刻双眉紧皱,提高音量说:“他们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想要本王处死自己的亲妹妹?”
话音刚落,却立刻被人反驳说:“难道只有大王妹妹的命是命,别人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众人朝着那道声音看去,见正是白子湛。
既然是案子的主审官,他当然站在这次官员的前列。
白子湛的官位本就不低,官服颜色显眼,人又长得高大魁梧,一站出来声若洪钟,让人根本没办法忽视。
他提起自己丧命的亲妹妹,将南越王的话直接堵死了。
若是连王妃的性命都不在乎,可知南越王是多么薄情的一个人。
接着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寿康郡主为了一己之私,四处抓获年轻貌美的女子用水蛭逼着她们试药,连年迈老弱的妇人都不放过,这样的恶行简直是耸人听闻。这些被抓的无辜女子,她们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他们也有父母兄弟、姐妹朋友,难道她们就该死吗?
大王身为南越之王,应当爱民如子,难道要包庇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若是真的这样,南越的律法形同虚设,则南越的民心散矣,将来不需别人前来攻打,分崩瓦解是迟早的事情。恳切大王能依法处置,还一个天理昭昭,堵悠悠之口,以平民怨。”
说话的这人名叫李如兰,是南越掌管司法的最高女官。
她这些一说话,几乎是没有人再中立不动了,有人纷纷附和。
当事实的真相摆在眼前时,南越王都无话可讲。
他原先还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寿康郡主,可是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如果保住了寿康郡主,怕是整个南越王室的民心就要保不住了。
和众臣商议一番后,他决定立刻将寿康郡主的爵位废了,收回郡主府和所有的土地及财产,然后将人押进狱中,等候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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