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说:“那你快问。”
檀逸之故意慢悠悠的问:“当初在太液池,你为什么站出来救我?当时你我素无交情,你难道不怕牵连到自己吗?”
太液池,原来他说的是那次端阳宫宴的事,萧易安的记忆被他的话带回到几年前。
当时身为西秦世子的檀逸之被一些官宦子弟捉弄,他明知道那些人居心叵测,却不得不伪装自己是个白痴,而落入他们的陷阱。
自己当时气不过,就站出来教训为的那人,让他颜面扫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萧易安想到当时的情景,露出一抹笑意,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问:“那次我应该算是挺身而出,美救英雄吧,对吧?”
檀逸之才不会告诉她,她现在的笑容有点傻气,还带着点可爱。
只是出一声“嗯”,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萧易安回忆了下,说:“其实当时我没怎么多想,只是觉得应该站出来帮你,毕竟那些纨绔子弟以随意欺负人为乐趣,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这么简单?”檀逸之看起来有些不满意,闭上双眼,赖在她的腿上不肯起来,“不成,再说一个理由。”
萧易安傻眼的说:“你不是说,只要回答完这个问题就行了吗!”
“可是我不满意这个说辞,再说一个答案。”
檀逸之双手抱臂,枕着她的腿,就像是躺在最舒适的枕头上,根本不想起身。
他甚至振振有词的说:“秋闱科考的试题,即便你是洋洋洒洒的写上一大篇,如果最终答错了,主考官还是会让你落榜的。”
听起来居然有些道理,让人找不到什么话去辩驳。
萧易安不得不思索着,再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回答能让他满意。
而檀逸之则是一脸不在乎,他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卷,懒懒的说:“你继续想,我来看看下次科举要给士子们定什么题目好。”
然后真的在捧着书看,目不转睛投入的样子,倒像是个在认真准备科考的文人士子。
但是萧易安不禁去想,这个姿势看书真的会舒服吗?怎么看都是有些怪怪的,而且这样躺着,好像是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可是檀逸之似乎真的是乐在其中,倒是让她怀疑自己的念头。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之后,过了很长时间,萧易安说出了很多理由,搜肠刮肚的想出了很多的答案,可是统统被否定了。
檀逸之一个都不满意,哪怕有些答案他听了之后,嘴角明明已经浮现了笑意。
明明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可是口中还是一直在说着自己不喜欢。
“不成,这个理由太肤浅了。”“这个答案我不满意。”“你是在敷衍吗,这可不足以让你蒙混过关,再想一个。”
到最后萧易安已经放弃了,她看得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否决,与其再生气,还不如就这么让他躺着。
哼,她不甘示弱的也拿起来一本书来,随便的看着。
不过很可惜,是本经史子集,萧易安难对这里面枯燥无味的内容感兴趣,她忍不住悄悄的移开书卷,偷偷地看一眼躺在自己腿上的那人。
结果现,那双如同黑耀石般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檀逸之还得意的挑了挑眉,似乎知道自己会看他一样,“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嘛,我又不会说什么,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什么叫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难道还能变着花样看吗?
萧易安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些念头,但是她轻咳一声,立刻用书卷挡住了自己微红的脸。
尽管她已经听到了檀逸之那低声的笑,可还是佯装做什么都没有生。
可是檀逸之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无情的戳穿着说:“你的书拿倒了。”
无可避免的尴尬,她只能说听起来坚定的语气说:“我乐意倒着看!”
檀逸之又笑了一声,但不是嘲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有倒着看书这种本事?听起来有点意思,能不能教教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萧易安直接将那一本看了半天,但还没记住什么内容的书丢下去,按照预估的样子,应该会正中他的脸庞。
但是檀逸之的反应度何其之快,一抬手就将那书打到了一边,落了个空。
非但如此,他伸手勾出了萧易安的脖颈,直接欺身靠近。
这个距离很近,气氛非常暧昧,两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个声音。
白皙修长的指节穿过浓密黑,又扣到了她的脑后,凑上来的鼻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这个姿势更加亲密,让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檀逸之的嘴角显现出了一抹坏笑,“看来要给你一点教训了。”看样子,他好像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萧易安感觉得到,这次见面檀逸之更缠着自己了,这是从前所没有的。
这些时日的不见,好像在无形中影响着什么,一种情感越是积压,越是迸得厉害,这是谁都控制不了的事情。
可是,很不巧的是,天公不作美。
当萧易安看到檀逸之的脸色变青的时候,就知道这次不如意了,同时,她还听到了从殿外传来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这次笑的人轮到她了,抬起他的双臂,然后在身边及时溜走,躲在了龙椅的大理石屏风后面。
檀逸之没有再拦着她,只是冷着脸看走进来的那人。
可那人毫无察觉,一脸谄媚的说:“世子,臣要状告宁阳侯萧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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