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玉娘和涂骥因为在外面追寻无果,返回了随州城,这才知道邓巢被抓了起来。
涂骥心急,一入城后直接闯进宫来问个缘由,幸好有玉娘及时拦着他,没有直接和守城的动手,而是催人进宫里去通传一声。
当时守卫急急忙忙地闯进来通报之时,萧易安与檀逸之两人正好在一起,商讨何日启程回金陵城。
听到这件事,两人更是没什么怕的,反正理亏的本来就不是自己,直接让人将涂骥和玉娘从行宫外请进来了,然后又把邓巢从后面的暗房里拖出来。
一进殿来,涂骥还没有来得及开始怒,萧易安就将事情的缘由经过与他大体的说了一遍。
邓巢心怀不轨,如此散播传言,又如何藏匿慕容烈在府邸等等,后来搜查抓获了,邓巢又如何在“摄心术”下说出实情……
一桩桩一件件,都说的清楚明白。
明白事情的经过后,涂骥原先的怒气渐渐平息,转而看向了邓巢。
尤其是刚才听到慕容烈这么长时间里没有逃出去,而是就躲在了他们住的那所宅院里,想到自己如此相信邓巢,可是他却这样隐瞒自己,只为了自己的一颗富贵心。
甚至于这次又给了那个昏君逃跑的机会,现在还不见踪影。气上心来,真是想一掌劈了他。
这时,有外面的守卫急急来报,进殿后立刻高声道:“世子,已经找到慕容烈了!”
殿内众人色各异,顿时有几个声音一齐问道:“人现在何处?”
守卫不知道该看谁,却还是下意识的回答说:“人就在之前东南方向搜索的那座宅院中,现在已经将其团团围住,但是他在地底下藏有大批的火药,怕是有同归于尽的心思!”
萧易安双眉一皱,原来他竟然又逃回了那座荒废的宅院里,想来是随州城内已经无处可逃了。
是了,火药是邓巢藏在那里,用来制作火炮和火铳的,或许他正是知悉此消息后,想用来与别人同归于尽的,而故意暴露行踪,应该就是要引诱恨他的人前去。
玉娘和涂骥对昏君的恨意已深,就算是有火药在埋伏,他们也一定会去的。
果不其然,玉娘对涂骥说:“既然知道了慕容烈的下落,咱们不得不去杀了他,以报大仇。纵然是有火药,只得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涂骥点点头,赞同的说:“应当如此。”
见两人义无反顾,萧易安急忙阻拦说:“他正是存了这个同归于尽的心思,所以才会在那个有火药的地方故意引人前去。若是你们去,正中了他的下怀。”
玉娘看向她,眼眸中尽是温柔之色,“我们两人当年就该死了,却苟活了将近二十年,这漫长的时光已经足够了,今日若是能报了这个国破家亡的深仇,纵然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她的眼中如同春水一般,盈盈荡荡,动人不已。
萧易安看得心里一软,随后默默无语。
其实这所谓的“国仇家恨”,应该萧易安这个陈朝后人来承担的,她是前朝留下的唯一血脉,自然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理所应当。
但是这次,玉娘和涂骥心中所想是一致的。
但是慕容烈是她的生父,难道要让她背上这个“杀父”的骂名?
玉娘的疼爱之情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当然不愿意让她进入这趟浑水,背上骂名。涂骥极其重视亲情,看重纲常,也是不愿意如此。
当初他误以为萧易安杀了生父,差点动手和她彻底翻脸。
正如现在,他还是和当初一样的观点,觉得天下之大谁都能杀慕容烈这个昏君,但是唯独萧易安这个身为子女的人不能,万万不能。
涂骥和玉娘决心已定,又岂是萧易安能拦得住的。
两人又不是不知道那所宅院的所在,用不着别人带路,说完之后,就双双施展轻功离开了。
世子没有下令阻拦,守卫们便没有动手拦住,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屋檐上一起一落的飞走,再加上落日映圆,像极了天边的一双大雁。
当然,即便是他们出手拦了,也是拦不住的。
檀逸之犹豫了一下,立刻派人去告诉无相,已经找到了慕容烈的下落。或许从今日以后,他的心病可以解了,是否就看现在了。
随即吩咐人准备两匹快马,要最好最快的骏马。
一匹给无相骑着,一匹给他自己。无相现在不适合用轻功来消耗内力,所以还是骑马稳妥又快。
萧易安看着他,问道:“你要去?”
虽然是问句,但是这三个字却没有了问意,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今日尘埃落定,是大局变化的最终时刻,我没道理不去。”檀逸之的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上,“你不要去,那里还有火药,很危险。”
其实,他知道今日慕容烈应该是难逃一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生父死在眼前。
即便是没有任何父女的感情,那还是她的父亲,让这一幕生在她的脑海中,实在是不忍心。
这次,檀逸之罕见的和玉娘、涂骥站在了相同的立场上,不让萧易安参与此事。
萧易安还想说什么,没什么底气的说:“但是……”
檀逸之伸手掩住了她的唇,“有我在场,就如同你亲自去了一样。而且你不会武功,那里很危险,在行宫里等我回来。”
他手掌的暖意让人留恋,以至于萧易安没能再说出反驳的话来。
但是檀逸之走之后,她坐立不安,那可是火药啊!能将一座宅院夷为平地的火药啊!
萧易安站起来,吩咐守卫说:“把世子的那匹照夜玉狮子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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