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草原之上,“天之女”的故事广为流传,还是以信服的人居多,因为you生了两件新的事情。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突吐落部族里有一个平平无的牧民,他现了自己养的一只羊好几天不吃东西,渐渐消瘦,最后被活活饿死,心里觉得很怪。
可是当他用刀剖开羊的肚子的时候,才现里这羊的肚子里竟然藏有一张绢纸,上面有着斑斑血迹,还带有一个特殊的狼头图案,用突厥的文字阐述了“天之女”的故事。
大概就是说她是上天的子女,这次只是下凡来拯救草原上的人,带领大家走向更好的生活,如果不听从她的号令,上天会降下严厉的惩罚。如果她被小人伤害死掉,草原上的每一个人都会为她陪葬,而且后人会世世代代的承受诅咒,永远不能翻身。
这个牧民不敢隐瞒下这件怪的事,于是将此事公诸于众。
然后把那一张绢纸交给了他们部族的领,后来这个消息慢慢在周围扩散流传开来,众人又惊又疑,但是有不少人觉得或许这真是上天的指令。
这是其一,还有第二件稀的事。
突厥草原在一天的夜晚时候,突然有一阵星光闪烁,偌大的星空璀璨耀眼,犹如烟花一般,仿佛陨石要向下而落,星辰要也坠落下来。
许多人惶惶不安,但是一夜过去,最终平安无事。
于是有人说这就是天降祥瑞,为了庆祝天之女收服阿罗禄部族。
更怪的是,就在这件事情生后的第二日,阿罗禄部族的那位新大妃竟然浑身上下长出了红色斑点,有如鳞状,连脸庞上亦不例外。
直到十几日之后,才慢慢的消退下去。
有人说她就是感受到了上天的召唤,获得了什么怪的能力,或者是自己身上本来就带着什么秘的力量,能让与她作对的人都死掉了。
阿罗禄夜迟波的四个儿子秘死亡,于是现在阿罗禄部族和周边的几股势力,悉数落到了这位新的大妃手上,
拔胡儿部族已经溃败,只剩下了俘虏,原本应该世世为奴,但是她额外开恩,释放了这些人,让他们以自由的身份去生活。
这些人感恩戴德,多数人决定留下来效力,其余少数人因为自己的家园已经被烧毁,不得不留下生活,牧马放羊。
可是她并没有止步于此,仇恨刺激的下她想要变得强大,让整个草原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于是她立下来了一条规矩,破除奴隶的身份壁垒,以人头论功,谁立的功勋最大获得的封赏就最多。
对于不愿意臣服于她的部落,没有任何的客套之辞,就是直接出兵打,正面出击,谁在战场上杀的人最多,谁的功劳就越大。
利益和诱惑,能引一个人最大的勇气,让他们去冒死拼命。
如果没有,是因为给的利益不够多。
为了争功,人人都向前奋勇杀敌,从对方那里抢财物,抢东西,抢他们的妻子女儿,然后将这个部落的领绑起来,活活烧成灰烬,带着战胜得来的东西满载而归。
这样的手段,残酷而暴力,却狠狠的震慑了其他不愿意臣服的人。
其他人担心受到灭顶之灾,纷纷起了臣服的心思。先前还不愿意带着牛羊来歃血结盟,现在却愿意指天为誓的归顺了。
几次的出兵均大胜而归,加上愿意归降的人,阿罗禄的势力地盘再度得到了扩大。
之前争夺可汗之位,都是大的部落势力在争夺,现在连小部落却也难以逃脱掉,经过了一系列的残杀,蚕食地盘,草原上再度得到统一。
于是阿罗禄部落成为草原之王,众人尊新大妃只有三岁的儿子为突厥的王,她为太后,代为执掌大权。
大家心知肚明,这位新可汗可是阿史那氏的子嗣,不是阿罗禄氏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尊崇的并不是什么姓氏,而是“天之女”的孩子,在光芒闪闪的冷刀之下,没有人还梗着脖子不愿意低头。
于是这位带着燕朝血脉的公主,三次丧夫的可汗大妃,一转身变成了突厥的太后,统领着草原上所有的势力。
她继续完成之前的达利可汗没有做到的事,在突厥内部采用汉人的官职,让年轻的人学习汉字和汉语,废除一些落后的陋习。
同时修建一座宫殿,尊贵的大王和太后可以离开汗王宫帐,入住其中。
这种破旧立新的方式当然少不了一些人反对,尤其是突厥里年纪较大的人,还有侵犯到了利益的人,都不愿意。
但是太后有命令,不服从的人只有一个字——杀。
在这种形式下,有许多人不得不低头服从,就这样一步一步,用别人的尸骨做了垫脚石,太后的权力变得比原来更大,现在的她说一不二,行事狠辣果决,令人敬畏。
她开始整拾人马,重备队伍,准备向金陵的方向进。
而与她充满野心的所作所为相比,她的母亲和兄长却是截然相反的生活。
金陵城外,慕容旻和母妃在一所宅院里颐养天年,不再过问世事,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
经历过了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在后宫内勾心斗角的两人,如今一残一瞎,仅仅是在这个世上活着便已经胜过了当年那些对手了。
燕朝持续了多年的储位之争,不知道让多少皇子多少大臣无辜卷入了这场波澜壮阔的争斗中,成为执棋者或是棋子,被权力的漩涡所吞噬,丢掉性命。
但是现在尘与土俱灭,回想起当年的往事,就像是一场梦。
慕容旻自己坐在轮椅上,双腿虽然已废,但是仍然受不得寒,铺上了一层极暖和的白色羊绒毯,垂到椅边。
一只极小的猫藏在他的身后,浑身雪白,柔软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懒懒张嘴含住羊绒毯的一块小角,在嘴里不停地咬着。
直到主人俯下身子轻轻地摸了摸它的背,才不舍的松口,自己跑到一边去玩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