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有些不放心,这万一要是拿了钱就跑了怎么办,可听到晏雉有气无力地喊了声”渴”,当下把别的事就扔在了脑后,赶紧倒了杯水,小心地喂她喝下。
晏雉是真觉得浑身不舒服,须弥之前说的话,她迷迷糊糊听了一些,知道是去请大夫了,可心下止不住地担心他人生地不熟摸错了方向,想让豆蔻追上去,奈何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昏昏沉沉的,倒是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等晏雉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手腕上正被老大夫搭着脉。
她微微侧头,殷氏和豆蔻都一脸急切地站在床边,她往旁边看了看,须弥也站在一侧,此时正紧紧盯着自己。
又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晏雉闭了闭眼。须弥每次看自己的时候,她都有种古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老大夫收了手,”小娘子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大好,看脉象这些年像是养得好了一些。这是才从外面回东篱,水土不服了,加上一时气急攻心,这才病了。”
殷氏急忙奉茶,麻烦老大夫开方子。
晏雉这时候已经稍稍清醒了一些,裹在被子了翻了个身,哑着喉咙说了句话:”药太苦,能药丸子吗?”
”小娘子怕苦,就吃点果脯甜甜嘴,便偷偷摸摸把药倒了就成。”老大夫笑道。
开了药方子,老大夫看了屋里三人一眼,问:”来个人跟我回去抓药,早些把药煎了吃了,这病呐才好得快一些。”
晏雉还是有些不舒服,殷氏扶着她,和豆蔻两人先一点一点喂了几口粥,这抓药的活计就交给了须弥。
须弥同老大夫走出晏府,熟门熟路地往前,甚至为了能快一些,还抄了几条近道。
老大夫在东篱当地住了几十年,对这里的人不说每一张脸都记得清清楚楚,也能一眼在人群中跳出陌生人来,见状,问道:”郎君看着不像是东篱本地人?”
须弥嗯了一声:”我是四娘从奉元城带回来的。”
老大夫点头:”你家小娘子身子骨这些年才好了点,多劝劝,别让她这一病不注意些又折腾坏了身子。”
须弥答应了声。
老大夫又唏嘘道:”听说你家小娘子会些拳脚功夫,怎么还这么不结实。”
须弥的眼睛暗了暗。此刻已经回到了老大夫的药堂,抓了药,须弥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到老大夫身前,问道:”小娘子的身子骨,大夫可能调理?”
须弥回府的时候,晏雉已经吃过东西重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