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忽然意识到那是她的手机!
没错!就是她的!苏润出事的那天晚上,宋瓷正是因为丢了手机,才会满船舱地四处寻找!
江顾川偷她手机做什么?
宋瓷眉头一皱,决定跟着江顾川。
江顾川将手机藏到了口袋里,便坐在吧台处一边喝酒,一边跟漂亮年轻的女孩子聊天。没过多久,厉锋回来了,回来时脸上充满了戾气。
宋瓷知道厉锋为什么这样生气。
那一晚,厉锋想要亲小宋瓷,却被小宋瓷扇了一巴掌,骂了一句‘脏’!
厉锋回到吧台后,便一个劲儿地喝酒,跟江顾川吐槽宋瓷的种种缺点。见厉锋心情不好,安旭跟顾秦川以及应季他们几个都去了吧台,一边开导厉锋,一边陪他喝个不醉不归。
宋瓷全程都关注着江顾川。
她亲眼看到江顾川偷偷地往这些人的酒里加了药,又看到他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手藏在吧台桌下,用宋瓷的手机飞快地编辑着什么信息。
江顾川刚把手机收起来,厉锋便拿起了手机。
他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内容,突然就站了起来,脸色不虞地朝着休息舱那边走了过去,跟着他一起去的,还有安旭他们。
宋瓷意识到接下来会生什么,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顾川,便飞奔向了休息舱。
宋瓷眼见厉锋一把拉开了苏润所在的那个房间的门,她赶紧混在人群中挤进了房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厉锋一群人刚走进屋,身后的门跟着就被关上了,厉锋只以为是应季他关的门,便没有在意。
但宋瓷却注意到,那门是从外面被关上的。
厉锋将灯打开,一边开灯,一边愤怒地骂道:“宋瓷,你宁愿跟程子昂睡,你也不愿意被我亲一下!”
灯开了,厉锋看清床上躺着的是个穿白色波点裙的女孩,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他站在门后,盯着床上那女孩,对安旭说:“去看看那是谁。”
安旭走过去将人翻了个身,说:“不认识的。”安旭笑了笑,又说:“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厉锋走近了一些,盯着那女孩子的脸看了片刻,说:“这是我一个导师的女儿,她怎么到船上来了?”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厉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拿出手机盯着方才收到的那条短信起了呆。顾秦川离厉锋最近,他凑到厉锋身旁瞄了一眼,将短信内容读了出来,说:“子昂,我在3o9号房等你。”
顾秦川瞄了眼来信人的名字,见是宋瓷,顿时明白厉锋生气的愿意了。他观察着厉锋的情,小心翼翼地问:“这是宋瓷错到你手机上的短信?”
厉锋没说话。
应季盯着床上昏睡的女孩,则说:“不一定是宋瓷的,这倒像是个套...”
厉锋眉头一皱,下意识说:“谁会故意做这种事?”
“管他的,先出去吧,这屋子是不是空调坏了,怪热。”安旭摸了把烫的脸蛋,催促顾秦川:“顾二,开门,咱们出去,这里面热!”
顾秦川也觉得热,他说:“这房间空调坏了?”
应季笑他:“二十多度的天,空调就算坏了又能有多热?”说着,应季伸手去开门,却现那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嗯?”应季脸色瞬间就变了。“门被人锁起来了。”
厉锋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又盯着几个兄弟微红的脸,半晌后,他怒骂道:“狗逼东西!有人坑我们!”四个人平时为非作歹惯了,也树立了不少敌人,一时间都想不到谁会坑他们。
四人试图打开门,但没成功。
厉锋又拿出手机打电话求救,电话倒是打通了,但没人接。
厉锋说:“估计是舞厅那边声音太大了,没人接电话。”不知道那个人给他们下了什么药,药效特别猛,很快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便上了劲头,无法冷静下来。
最后,顾秦川最先忍不住,朝着床上走了过去...
宋瓷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但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声音。宋瓷绝望地旁观悲剧地生,泪水布满了脸。
就在四人埋头办事的时候,那紧闭的门突然被拉开了一条缝隙,宋瓷立马扭头望过去,瞧见了一只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
那个人大概是想要进来,但察觉到有人来了,便又闪身躲开了。
随后,宋瓷便看到了小宋瓷的脸。
小宋瓷是来找手机的,她无意间撞见了房内正生的一幕,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怕自己会出生意,小宋瓷赶紧用手捂住口鼻。
小宋瓷在是救人还是百事不管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救人。小宋瓷的手刚握住门把,还没有拉开,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
小宋瓷愕然抬头,看到了江顾川。
江顾川拖着小宋瓷飞快地走开了。
过了会儿,宋瓷看到江顾川回来了。
江顾川打开门,惊动了屋内的四个人。
厉锋他们警惕地回过头去,瞧见了江顾川,表情都是一阵诡异的危险。
江顾川一看到屋内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赶紧将门关上,靠着门,压低声音说:“阿峰,我刚看到你给我的消息,你们这是...”
厉锋将裤子一提,走到江顾川的身边,目光冰冷地盯着他。“江顾川,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能说,你应该清楚。”
江顾川眼珠子恐惧地颤了颤,才结结巴巴地说:“这里什么都没有生,我也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只是喝多了,来这间房里休息了一会儿。”
厉锋听到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应季阴晴不定地看了江顾川一眼,他语气危险地说:“你看到了,你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应季走到厉锋身旁,他对厉锋说:“阿峰,这人不能留。”
江顾川赶紧举起双手,求饶一般,小声地说道:“我、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真的!这个女孩子,我也认识的。”
江顾川抬头看了厉锋一眼,这才慌忙中带着镇定地说道:“她是苏润,阿峰,她是苏教授的那个养女。苏教授跟爱人前段时间溺水身亡了,苏润痛失双亲患了抑郁症,想不开便自杀了...”
江顾川忐忑不安地吞了口唾沫,又望着应季,他问:“应、应哥,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应季高深莫测地看了江顾川两眼,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江顾川的肩膀,说:“你说的很对,这姑娘娇滴滴的,突然之间没了父母抑郁了,想不开轻生了,也不稀。”
几人盯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心里头默契地展开了一个阴暗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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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宝!”
“瓷宝!”
韩湛见宋瓷满面泪水,却怎么都叫不醒,他吓得不轻,赶紧拿起手机给宴清修打了个电话。
宴清修接到电话后,披着睡衣外套便风风火火地跑上主卧室。
韩湛将宴清修领进卧室,边走边跟他说明宋瓷的情况。宴清修站在床边,表情沉思地望着满面泪水的宋瓷,他说:“夫人这是灵魂出窍了。”
“啊?”
韩湛被吓到了。
灵魂出窍这种东西,他只在小说跟电视里看见过,听到宴清修这话,韩湛都要怀疑宴清修这棍是在胡扯。
宴清修说:“孕妇灵魂本就虚弱不稳定,夫人最近心里一定装着心事,故而才会在睡眠中出现了灵魂出窍的情况。”
“我看这样子,她的灵魂八成是飘到了某个地方去了。”宴清修问韩湛:“夫人最近心里可藏着什么心事?难以释怀的那种。”
韩湛稍作沉吟,便想到了关键所在。“有。”韩湛将宋瓷多年前在南星市的所见所闻跟宴清修说了一遍,宴清修听后,叹了口气,说:“夫人的灵魂八成是困在了八年前的记忆里。”
因为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心生愧疚,所以才会困在过去出不来。
“那这该怎么办?”韩湛脸色都苍白起来,生怕宋瓷会出事。
宴清修说:“没大事,等我把她灵魂抓回来,好好休息两天就行了。”
“...好。”
韩湛将信将疑地看着宴清修用双手比了几个他看不动的诀,但很快,宋瓷就真的停止了哭泣,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宴清修垂下双手,对韩湛叮嘱一句:“好好守着夫人,我去给夫人配几幅安茶来,喝两天就没事了。”
“好。”
第二天宋瓷醒来,只觉得满身疲惫。
她喝了韩湛递来的安茶后,混沌难受的脑子这才舒服了些。韩湛没去公司办公,直接在家远程办公,他将昨晚生的事跟宋瓷说了一遍。
宋瓷听罢,也觉得惊。“竟然有这种事?”
“嗯。”
韩湛问宋瓷:“你昨晚看见了什么?”
宋瓷张嘴就说:“我看到...”宋瓷现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忽然说问韩湛:“韩湛,郡阳市是不是有位颇有名气的催眠师,叫季卿?”
韩湛点头,“嗯,是为爱加冕珠宝国际的总裁夫人。”
宋瓷竟说:“你能帮我把她请来吗?我想让她给我尝试催眠,看看能不能想起来昨晚到底看见了什么。”宋瓷按住闷闷的胸口,满面悲伤地呢喃道:“我总觉得,自己看见了很重要的事,一定要想起来了。”
韩湛担心宋瓷的身体会受不了,他说:“我得先去问问宴先生,若你身体允许催眠,那就催眠。不然...”他拍了拍宋瓷的脑袋,说:“在我这里,你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宋瓷表示同意。
韩湛问过宴清修,得知宋瓷可以接受催眠手术,这才亲自致电为爱加冕珠宝国际的总裁乔森,跟他说明了情况。乔森表示会将他的请求转达给他家夫人,晚点再回复韩湛电话。
晚上,乔森打电话告诉韩湛,说他夫人会亲自来一趟望东城,为宋瓷催眠。
宋瓷得知季卿同意给自己催眠,这才安心。
因为灵魂出窍这事,去老人之家义演这事只能往后在挪。宋瓷休息了两天,才在第三天的上午出门,去老人之家做义演。
老人之家是望东城一家公立的养老院,环境跟设施都不错,里面住的都是一些退休老人。
他们都喜欢听点儿经典音乐,像是什么二泉映月、梁祝。
表演结束后,宋瓷还要留下来做义工,给行动不便的老人喂饭。她正喂着饭,便看到一名工作人员拿着一些药品走了过来,拜托宋瓷等会儿给老人家喂药。
人老了多多少少都有些病痛,宋瓷负责照顾的这位老人家,是为因为脑出血中风的老教授。
老教授多年前患了肺癌,三年前曾动了一次手术,恢复得很不错。但今年春天,老教授突脑溢血中风了。子女又都有工作,便共同出钱将老人家送到了老人之家。
宋瓷等老人家吃完了饭,给他擦了脸洗了手,这才将药喂给老人家喝。
老人家喝药很配合,喝完药就昏昏欲睡。
宋瓷给老人家盖上薄毯子,听到旁边几位在下跳棋的老人家在讨论江东药业的事。
“我吃的很多药品都是买的江东药业的,你们说,这江东药业的老板这么坏,他们公司生产出来的药,会不会也有问题啊?”说话的,是一名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太太。
拿着蒲扇的老大爷则说:“话不能这么说,江东药业的老板虽然不是人,但卖的药质量肯定没问题,价格还公道。蒲大哥以前不是患了肺癌嘛,那时候治疗肺癌的很多药品都是进口药,贵的要死,后来江东药业研出来了‘肺立克’,一盒药才卖八十多块钱。江伟民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江东药业却是良心公司。”
大爷口中的蒲大爷,正是宋瓷在照顾的那位老人家。
宋瓷听到这话,心里感慨颇深。
没想到啊,江伟民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办的一家公司却是良心企业。回到家里,宋瓷跟韩湛吃完饭的时候,将她在老人之家听到的那些事都跟韩湛说了一遍。
韩湛听到‘肺立克’这药品名称,他告诉宋瓷:“肺立克是江东药业的核心药品,肺立克如今已经成了全国各家医院治疗肺癌病最关键的一种药品。江东药业手里拽着这药方,就永远都不会真的倒下。”
宋瓷便问:“这药是谁研出来的?”
“董必,这个人年纪不大,毕业于南星市医科大学,是江顾川从南星市挖过来的人才。”韩湛将一颗圣女果喂给宋瓷。
宋瓷咬着那颗酸酸甜甜的圣女果,呢喃道:“怎么又是南星市...”
“江顾川是在那边念的大学嘛,认识那边的人才也很正常。”韩湛又说:“江顾川之所以年纪轻轻便能服众,坐稳这个位置,主要贡献便是这个董必。江顾川将董必挖到江东药业,为江东药业带来的效益不低于不低于五十个亿。”
“只要董必不跳槽,一直为江顾川效力,那江顾川的位置就无人能撼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