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风能洗刷冤屈,能成功地摆脱掉盗窃抄袭者的罪名,都要多亏了赛西里奥对伊德瑞斯的那顿恐吓。事后江时风知道了真相,他与赛西里奥坐下来聊了许久,那场谈心之后,舅甥俩的关系倒是变得亲密了许多。
第二天,赛西里奥也决定回国了。
阿让跟赛西里奥自小生活在一起,在他们的心中,圣诞节是一年之中最盛大的节日。赛西里奥离开前邀请阿让与南烟烟去罗马过圣诞节,阿让见南烟烟和南官官都想去意大利玩,便答应了。
南官官跟艾伦的事还没有公开,艾伦也不便跟着他们一起去凑热闹,怕被打。
等阿让他们一行人离开后,艾伦也决定去巴黎化妆学院进修一段时间。临走前,艾伦给小崽子韩诤送了一个红包,瞧着鼓鼓的。
宋心里还挺纳闷,心说艾伦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她打开红包,才现里面是一叠五块十块的人民币,凑在一起,刚好一百块,寓意着长命百岁。
宋瓷是哭笑不得。
送走了朋友们,房子里顿时冷清了许多。
到了年终,韩湛公司事务繁忙,他在布鲁塞尔多留了几天,等精心挑选的育婴师正式上岗,他这才决定回国。
回国前的那个晚上,韩湛自己动手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他一边叮嘱宋瓷:“少熬夜,孩子睡的时候你也得睡,不然你身体会吃不消的。还有,饭得准时吃,吃饱,不要怕胖。”
“若真胖了,我陪你减肥。”
“还有...”
宋瓷听得耳朵都生了茧子,她用手捂住耳朵,崩溃地喊道:“韩哥,韩湛,韩先生,韩老板!你能不说了吗,老妈子都没你这么话多。”
韩湛将叠好的衬衫装进箱子里,他抬头无奈地看着宋瓷,叹道:“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边,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所以想要多叮嘱一些。”
宋瓷怀投胎的时候患上了抑郁症,至今韩湛都觉得害怕,他怕自己走了宋瓷会胡思乱想,又会抑郁,所以他的话才变得多起来。
宋瓷将手指从耳朵旁边拿开,她侧身躺在床上,对韩湛说:“你要工作,我能理解的。再过一段时间,等我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回来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至于这么担心。”
韩湛又说:“我挺想和你过元旦。”
“我争取在元旦节前回去。”
“嗯,好。”
韩湛走后,宋瓷的生活变得有些枯燥无味,她每天不是练琴就是陪孩子,偶尔跟韩淼韩珺视频一番。终于熬到刀口彻底长好,已是圣诞节之后。
宋瓷立马带着孩子飞回国,赶在元旦节前一天到家。回国那天下着小雪,宋瓷裹紧了羽绒服,将小家伙藏在怀中。
回到家,走进开了暖气的室内,宋瓷才觉得暖和起来。
韩淼与韩珺知道妈妈跟弟弟今天会回家,她们哪里都不舍得去,就在家里等着。妈妈一回家,两家女儿就朝宋瓷跑了过来。
“妈妈!”韩淼跟韩珺扑向宋瓷,抱住她的双腿。宋瓷差点没站稳,被身后的宴清修给扶住了。
宋瓷抱着孩子对宴清修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宴清修摇了摇头,“不辛苦。”他盯着宋瓷怀中呼呼大睡的小男婴,问道:“我可以抱抱吗?”
宋瓷将孩子递到宴清修怀里。
宴清修抱着孩子,看了两眼,说:“此子不简单,定为人上人。”
宋瓷微愣,随后告诉宴清修:“他叫韩诤,他太公给他取名韩凌宇,先生,这孩子将来会走哪条路?”
宋瓷这话问的隐晦,但宴清修却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他道:“步入仕途,心系天下。”
宋瓷心里有谱了。
韩珺拉了下宴清修的手,扬起小脸对宴清修说:“我要看看弟弟。”
宴清修赶紧蹲下来,方便两个小姐姐观察小弟弟。韩诤出生快满一月了,原本皱巴巴的小脸蛋长开了许多,看着肉嘟嘟白嫩嫩,睫毛长长,可可爱爱。
韩淼伸出手戳了戳韩诤的脸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非常惊恐的话,她说:“好软,好白,好想吃。”
韩珺偏头看着姐姐,她非常严肃地告诉韩淼:“不能吃人,吃人是不对的...”
韩淼嘟了嘟嘴,她辩解道:“我不是要吃他,我是想吃汤圆。”她将热乎乎的小手贴在韩诤的脸蛋上,揉了揉,说:“你看,很像汤圆吧。”
韩珺将信将疑,“我看看。”她拿开韩淼的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韩珺用力一揉,顿时弄醒了韩诤,一阵大哭声从韩诤嘴里传出来。“哇...哇哇...”
韩珺吓得赶紧抽回手,盯着嚎啕大哭的弟弟,皱着眉头说:“不乖,就知道哭,我不喜欢他。”
韩淼也非常嫌弃,她说:“太丑了,一点也不可爱。”
宋瓷跟宴清修:“...”
都是小孩子,就不要互相嫌弃了。
家里多了个小弟弟,似乎成了韩淼跟韩珺的小玩具。
晚上,吃过饭后,两个家伙也不玩玩具看绘本了。洗完澡后,她们就一直围绕在宋瓷的床边,时不时地看看呼呼大睡的弟弟。
宋瓷见丫头们都不肯走,知道她们其实是想跟自己多呆一会儿。她拍了拍大床,对韩淼和韩珺说:“淼淼,珺珺,今晚跟妈妈一起睡吧?”
闻言,两个小家伙二话不说,猛地点头,然后迅地爬到宋瓷的身边坐着。
韩珺盯着宋瓷的肚子,她说:“爸爸说,妈妈肚子上受伤了,让我们不要碰你。”
韩淼也跟着点头,她非常天真地问宋瓷:“妈妈,我们都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宋瓷点点头,说:“是啊,你们都是在我肚子里长大的。”
韩淼盯着宋瓷的肚子,她又问:“那我们今晚可以睡在你的肚子里面吗?”
宋瓷被这个问题给搞得哭笑不得。“不可以啦,你们长大了,妈妈的肚子就装不下你们了。”
两姐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思维跳脱的韩淼突然站了起来,她拉下睡袋的拉链,摸了摸圆鼓鼓胖嘟嘟的肚子,问宋瓷:“妈妈,我的肚子里是不是有个宝宝?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这问题太刁难人了,宋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韩珺盯着姐姐的肚子,肯定地说道:“有三个宝宝。”
韩淼:“哇喔,我好厉害哦。”
孩子们的谈话,听得宋瓷满头黑线。
叩叩——
宋瓷听到动静,抬头朝主卧室出口看去,只见韩湛斜倚着小卧室跟主卧室之间的隔断门,正含着笑意,看着她们母子几人。
半个多月没见韩湛了,宋瓷现韩湛瘦了许多,脸上的眼镜子也忘了取下。“你瘦了。”
韩湛阔步走到床边,低头亲了亲宋瓷的额头,笑道:“你看着也瘦了些。”
这话宋瓷听着开心,她说:“我有在控制饮食。”宋瓷伸手取下韩湛鼻梁骨上面的眼镜,“我很少见你戴眼镜。”
“最近工作太忙了,不停地应酬、开会,忙得都忘了取下来了。”
韩湛一脚把韩淼推到床的中间,然后沿着床边躺下。“我先睡会儿,明天再好好陪你。”韩湛躺在床上,听到韩淼跟韩珺不停地在说话,他睡不着,最后无奈地跑去了客房睡觉。
第二天早上,韩湛醒来,清气爽。
他围着马场外的跑道跑了十多圈,才回客房洗澡。洗完澡,他换上宋瓷前年给他织的那件熊猫毛衣,去了主卧室。
孩子们已经醒了,去楼下吃饭去了。宋瓷还在睡,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面,睡得特别香。知道宋瓷也累,韩湛就没叫醒她,下楼陪孩子们去了。
昨天下了小雪,今天虽然太阳高照,但地上还未全干,不便出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