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又道,”我们想使用戎犬打土匪的事现下还处于保密阶段,是军事秘密,也请姨丈代为保密。”
曾林笑道,”这是自然。”
叶风和曾林正低语着,就听见门外亲兵的喊话,”大爷,向师傅和何掌柜来了。”
向师傅把小盆端上桌,笑道,”曾大人、大爷、表少爷,请。”
刘长昭一下坐去座上,拿起筷子笑道,”这次做的比上次还好看。”说着,就夹了一片鸭血吃,又道,”香!”
曾林特别嗜辣,吃得连话都没功夫说。有时烫得直吸气,也舍不得放慢吃菜速度。
何掌柜抿了抿嘴,头埋得更低了。自家老爷从来都官威十足,讲究仪态,今天这样不顾形象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叶风先吃了一片鸭血,又吃了一片五花肉,再吃了一根黄花菜,那种妙的不能言表的感觉又油然而生,溢漫整个胸膛。
不知为何,五月底的时候,叶风听了刘长昭对那道叫”毛血旺”的菜的描术后,就突然想起了那个梦。
长长的拐了个弯的罗汉床,罩着米白色的皮套子,还异常柔软,像铺了几条褥子一样。前方一个长方形的大黑漆矮几,罗汉床上坐了一个姑娘。
姑娘的发型十分特,齐耳,深褐色,如云团一样蓬松微曲。可脸庞模糊,似隔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看不大清楚。只能清晰地看见她如玉的左臂,及皓腕上那条怪的络子。
他发誓,他肯定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也肯定没有见过那个姑娘。可不知为何他就觉得熟悉,觉得自己肯定去过那里。那位姑娘虽然没有看清楚,也肯定自己认识她。
那修长白皙的玉臂让他有些脸红,衣裳太异,袖子居然只有一小截……
还有,做梦时会有一股难以言表的妙感受。喜悦,满足,期盼,还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几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他的心柔得像花涧中的溪流,又有种钝钝的痛……
一模一样的梦,他做过两次,也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第一次做那个梦是在十二岁的那年,梦里的情景蒙蒙胧胧,似隔了层纱幔。那个梦后的清晨,他居然发现自己有了某种反应。他知道,自己长大了,不是男孩了。
那个梦让他新,忐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多日想不通,便也不去想了。
第二次做那个梦是在他十五岁的那年,长辈要给他定亲。说两家门当户对,姑娘美丽温婉。当天他晚上他又做了那个怪的梦,这次的梦镜比上一次清晰多了,除了姑娘的脸看不清楚,其它都清清楚楚展现他眼前,似乎他就置身于其中,还坐了软软的罗汉床,连姑娘身上的芳香都闻到了……那种妙的感觉也比第一次强得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