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宝琴来了后,不知道为啥李宝贵常常为些小事和石兰花拌嘴,这李宝琴就一旁劝着,让石兰花找到可说贴己话的了,石兰花起先没觉得什么,后来总觉得这李宝贵和李宝琴之间有些问题,但也没多想,毕竟是表姐弟,李宝琴一家子因为旱灾都死光了,一路上想必是吃了大苦的,听李宝贵的意思,当年李宝琴她家没少帮衬这边,所有也没往深了想!
可谁能知道啊!李宝贵一天晚上回来,身后跟着李宝琴,非要跟两个孩子滴血验亲!石兰花虽然愤怒,但为了证明清白也答应了下来,可谁知道这李磊和李月两人的血竟然和李宝贵混合不到一块去!
当时石兰花就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争辩了,就在李宝琴嘲笑的色中被李宝贵连夜打了出来。曾子夫听后,叹了口气,这古代只知道滴血验亲,可不相同血型即便是至亲也不会相容的,在古代被怀疑上不贞,运气好的,孩子随爹的血型,到也无事,而像石兰花这样运气不好的,那只能背着不贞的名声过一辈子了……
自己家的姑娘,自己还不了解,石李氏哭着大骂李宝贵不是东西!但也于事无补,最后只能抱着痛苦的石兰花,嘴里叨唠着‘为啥容不了呢’‘为啥容不了呢’曾子夫叹了口气,劝了几句,便拉着已经被吓傻的李磊,李月两个孩子进屋,哄着睡觉。
可谁知道事情还没有玩,第二天一大早,李宝贵,李宝琴带了几个壮汉便气势汹汹的跑到石家来,要交出石兰花,要浸猪笼!石兰花面色如灰,石来福骂了句脏话,带着石来贵拿起厨房的菜刀就冲了出去,曾子夫见此实在是怕出了事,让石翠菊看好了石兰花就跟着跑了出去。
隔壁家的老王哥也拿着棍子跑了出来,这时候看出来曾子夫教书的好处了,几个临近的乡亲都各自拿了家里趁手的‘武器’冲了出来,李宝贵见此和几个壮汉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往里冲了,石来福咬着牙说道“姐夫,您当我们老石家是个软柿子呢?你也不打听打听!就敢来胡闹?我姐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姐除了你跟哪个男人接触过?你竟然怀疑俺姐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是个东西吗?”
李宝贵听了石来福的话,也有点后怕,都是被火蹿出来的“来福,你姐要是没做对不起俺的事情,为啥俺和那两个野种血不融?我做了这么多年乌龟孙子,养了两个野种,别以为你们石家有了靠山,我就好欺负了!就算是闹到县老爷那,我也要个交代。”
见两方就要打起来,曾子夫咬了咬牙站了出来“李宝贵,本来是没有我这个妇人说话的份,但有几句我倒是要说一下,这滴血验亲绝对是无稽之谈!有得孩子跟做娘的血融,就跟做爹的不融,当然还有些孩子跟很多人的血都融。”
话音刚过,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就站了出来,曾子夫一看那一身衣服不是过年的时候自己家送过去的吗?心里又把李宝贵骂了一通,李宝琴笑道“大妹子,你说啥呢,当我们好糊弄呢?滴血验亲,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你说无稽之谈,哼,还真是好笑呢”
曾子夫攥了攥拳头道“好,敢不敢试试?”李宝贵咬着牙“你说咋试吧!”曾子夫让石来贵端过来十几个碗,又从隔壁老王哥家借了几个碗,摆在桌子上,对几个因为读书围在周围的孩子说“谁愿意往碗里滴一滴血?”
都是曾子夫的学生,滴一滴血又不是啥大事,一个个都吵着乐意,几个孩子的爹娘也同意,不多会十几个碗每个碗里都滴了一滴血,曾子夫让李宝贵分别往这些碗里滴血,心里想着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都没有跟李宝贵相同血型的!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十几个碗里面,有九个碗都跟李宝贵的血相融了,曾子夫嘲笑得看着李宝贵“你不是想说这九个孩子都是你的种吧!”弄得李宝贵哑口无言,李宝琴捅了捅李宝贵,李宝贵心里也有些慌,李宝琴咬了咬牙自己从李宝贵兜里拿出休书,扔在地上“这算是啥证明,那也不能证明孩子是我表弟的!”
石来福听了这话就要动手,就在这时候,石兰花在石翠菊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颤抖着指着李宝贵“你这没良心的,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收留这个狐狸精,你为了跟她双宿双飞,不要我也罢了,可竟然说磊和月不是你的种,还骂他们野种,你是被猪肉蒙了心了还是咋地?你就不想想,磊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咋还能是野种?”
李月和李磊就在石兰花身后,盯着李宝贵,那眼中的恨意连曾子夫心里都是一颤,李宝贵说不出话来,看着跟自己相似的小脸,心里也打起了鼓,刚要开口,石兰花就打断了,弯起腰捡起‘休书’“你们滚吧,这休书我拿了,但你们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不能冤了我孩子”说完这句话石兰花抱着李磊,李月便抱头痛哭起来,那李宝琴想说几句但看石来福攥着菜刀冒着青筋的手,咽了口吐沫,拉着李宝贵走了。
几个关系好的乡亲都过来劝,一同骂着李宝贵不是东西,当然哪里也都少不了‘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但那些人也不敢面上说些什么,毕竟现在石家摊上了李光春真门亲戚,谁也不想惹祸上身,再加上石家平时为人处世都做到位了,也没因为李光春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情,名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