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俱来,这是第一次,溪然会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陌生人的怀里摄取温暖。她的眼泪已然干涸,泪痕印在白希净美的脸上。
南势侦什么都没有问,他深知溪然内心的苦痛。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在她生命中最脆弱的一刻,给予她仅存的安慰。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她是彷徨的,眼更是慌乱失措的,这个人是第一个见证她眼泪的人。心的节奏跳得如此之快,好像有种陌生的感觉正从心间萌生而出,暖而带着渐渐的灼热。
“谢谢你。”头埋得更深,她淡淡开口,发自内心。
南势侦也脸红了下,然后傲娇而漫不经心道:“没事,在女孩子脆弱的时候,借个肩膀是作为绅士的表现。”
突然,溪然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狐疑略微带着怒气的目光注视着他,“难道你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绅士的?”
溪然吸了下鼻子,好像在闹变扭似的。她还真是天真,初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当然这种奢侈不可能只对待她的。可她,居然会有那么一刻,动心了……
自己不是一向对待任何异性,都有坚固的免疫力吗?可是遇到他这类的情场高手,自己却束手无策。
一定是自己在最脆弱的时候,只有他陪在自己身边,所以她才会动心的吧。再加上,这个人深不可测的能力才华,才让她欣赏的。
溪然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最近老是为自己找各种借口理由,来证明她对于南势侦没有任何感觉。
南势侦哑口无言,溪然猜测得没错。其实,他跟皇甫炎漨一样,也是流落在花丛中,阅女无数,也很明白怎样才可以讨女孩子的欢心。必要时,借个肩膀,或者扮下冷酷,略微的展示才华,用些适当的能言善辩,在合适的时间彰显自己的优秀人品。他本来容貌出众,家世显赫,自然找到女朋友太容易了。
可是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是意识到了,这其中到底有哪些不同。他勾唇一笑,认真地看着溪然明澈的双眼,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可是,让我发自内心的成为你心灵的栖息站的人,你是第一个。溪然,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很早之前就对你一见钟情了。现在我们相见,便是注定的缘分。”
“你就自己幻想吧!”溪然别过眼,扭头看向窗外。说实话,她不喜欢南势侦的如此强势,光是有过眼缘的人,就会一见钟情?这份感情,在她看来,仅仅只是感激……
这,也并不是她想要的爱情。
“真是伤脑筋,你这丫头也是我第一个如此真心表白,还死不相信的女孩子。”南势侦故作伤感地扶额,潇洒地坐在地上,仰头,邪魅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如同女的溪然。
没办法,谁让丫头经历过太多噩梦,所以连感情都会想得特别复杂,一点试验的余地都不留给别人。
值得高兴的是,这样子的溪然,也不会轻易被别的男生追到手。而此刻,作为他男性的直觉,溪然早就对他暗暗的有好感了,只要自己加把力,还怕征服不了这个单纯的高冷丫头。
想到这,他豁然淡淡笑出了声。
溪然用嫌弃地眼回了他一记白眼,“笑什么,你个死鬼!”
“嗯,我又多了个昵称,以后死鬼就是你的专属。”他呲牙咧嘴。
“经病。”溪然冷不丁的低声咒骂,心乱如麻,这个该死的妖孽。
画风总是这么随意切换,本来她还少女心砰然心跳,现在又刻意数落他。
不会,是自己吃醋了吧……
她好像心里面很介意他以前的那么多女朋友,可这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她要这么想……
溪然看眼投向窗外,看得出,虹膜间一片茫然。
“我真是个混蛋,南势侦我怎么又想到你了,快点给我滚蛋!”溪然歇斯底地跺脚,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这个时候南势侦忽然扑哧一笑了出来,“哈哈,高冷的溪教授居然在走的时候都会想到我,可见爷的魅力有多高深了。”
溪然回了,转身怒瞪着他,冲上前去,扬起粉拳打了他胸膛一下,“南势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谈情说爱,调戏……调戏女生。混蛋,你倒是赶快想办法离开这监牢,我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