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络琦也是同样朝他点了点头,示意问好。
皇甫炎漨一贯冷峻地走了出来,看着她这性情大变的样子,心里一顿痛却也不舒服。
“你哑巴了?”
凌络琦眯起眼眸朝他轻轻一笑。
皇甫炎漨心中蓦地一沉。
这样的凌络琦,他真的一点都看不透,他自认阅人无数,却真的那她束手无策。如果是装的,那又是为何?如果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那又是为何如同哑巴?
为了试探她,他故意俯下身凑近她的脸,直到两人气息彼此贴近,他轻声道,“我现在要吻你,你会不会叫出声?”
见她茫然,迟迟不回应。
皇甫炎漨眼睛一暗,直接覆上她的唇,两人的唇轻轻相贴,他若有若无地碰着她的唇瓣,那份淡香柔软的温存,勾起了他久违的心悸。
但是,她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漂亮的睫毛如蝴蝶般轻颤着,有点惟妙的可爱。
皇甫炎漨离开了她的唇,他不会故意强迫这份宁静。只是睨着她淡淡道,“其实你安静乖巧的样子,比以前可爱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有种想要让她依靠,保护她的冲动。他暗暗苦笑,无论再怎么彼此折磨,他还是戒不掉她的毒。
忽然想起了上次溪然说的话,那么凌络琦会不会有什么苦衷瞒着他?
为了激她说话,他深眯起眼,一手撰住她的下巴,“你这样一直刻意躲避我,疏远我,想与我断绝关系,是不是有别的不得已的原因?”
他一寸不离地盯着她的每寸色,直到一瞬间,他捕捉到了她眼中的裂隙。这样下来,他心中一定肯定了答案。
很久以前,她就是个想‘斩断情根’的人。若不是那时的他大胆无畏地将她留在身边,一步步俘获她的心,恐怕,她早就烟消云散了。
恢复葇绿那段记忆和病情后,他的精状态慢慢步入了正轨,得到了改善,也通透了许多事情。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至于你是什么目的,什么身份,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查,也不想知道了。你知道的,我们的感情,早已告一段落了。”
他云轻风淡地说着,只见凌络琦抓住床单的手指微微蜷曲,这一幕被他捕捉到,他又以审视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你很在意,很痛苦是吗?”
见她不回答,但也知道她这是默认了。
他又接着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我比你更痛苦。”
听到这里,凌络琦轻轻笑了,她终于开口了,“从你恢复记忆以来,真正将我推开的人,是你才对。可追究这些都无所谓了,我与你,现在只是非敌非友。”
听到这句,皇甫炎漨心里却是被重创了一击。
更可笑的是,他们两个都在不经意间,将对方推开。
曾经的海誓山盟,又算什么?
她没有承诺,是他对她承诺的一切。
到头来,真正先负了的人,是他!
凌络琦将皇甫炎漨失魂落魄的样子纳入眼底,其实她更想对他说的是:分别是短暂的,但我们所走的路,所看的方向,都是一样的。那道平行线,不会有任何交集,但我却可以以眼泪,以沉默地看着你,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