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放心凌珖这个冒失鬼,要知道,自从失而复得后,他就立誓绝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何况是为他留一滴血?
她曾经为他遭受的伤痛,他要尽数弥补回来,用自己的余生,一点点去将她感化。
都说女人敏感,男人何尝不是?
他隐隐感觉到凌珖这几天对他的疏离排斥,也时不时因为一些事情而回想到过去,她表面上不说,但不代表他感受不到。
心里的创伤一旦造成,就很难弥补。
她对他,仍然有隔阂。
这怎么可以呢?
他要将她全身心的包裹,让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
厨房内,凌珖看着拜放得整整齐齐的食材,脑海中仿佛电流闪过,好像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记忆。
“你调料不是这样放的。”
“你的步骤不对。”
“蔬菜不是这么切的。”
“你这肉还没半分熟,你捞起来干嘛?”
“妈的,我败给你了。”
印象中,好像有个表面上蛮不讲理,说话粗鲁,但心思异常缜密,外冷内热,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人。
他身上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经常穿着一身黑衣。对她也是各种嫌弃,但她知道他全是在为她设身处地的着想。
他教了她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在她的未来的道路上,给了她不少建议。
在她所留下的阴影中,点燃了一抹抹光亮。
扎缪。
凌珖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又是一闪而过这个名字。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对自己极其重要的人吗?
她也无法忘怀自己被囚禁在冰冷仪器中的昏暗时光,又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那个期间,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
无尽的冰冷,无尽的绝望。
她心里,哪怕死都不能忘掉的秘密,却被他给硬生生的逼走了,差点被他逼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再结合起,她那鲜血淋漓的噩梦。
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就这样,脑袋一下子放空,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珖儿——”宫迎飒慌乱地将她抱起,立即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
雨,肆意蔓延,将大地四周都灌满了雨露,透明的雨珠好像可以反射那曾经,那一幕幕令人透心凉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