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也怀孕了吗?”凌珖惊喜道,一下子又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手捂住了嘴。
寒厉蹙眉,“也?”
凌珖干咳了两下,“哈哈,我有个认识的朋友,也怀有身孕了,好惊,怎么我最近身边的人像是集体传染了一样。”
不过她并没有说谎,她确实有个朋友也刚测出身孕不久,那个人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好像是叫析暝。
凌珖淡淡哀愁,看来,她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是瞒不了多久了。
如果生出的是个女孩子,会不会从小许下一段好姻缘?
她有些痴痴地笑了。
“傻笑什么呢,还不让我进去。”寒厉冷不丁叮地扫了她一眼,便二话不说迈入了屋子。
当他看到里面的布置时,嘴边扬起了笑,“不错,没有以前那股逃荒样儿了。”
“我哪有那么寒碜!”凌珖不爽反驳。
寒厉转过身子,对着她的小鼻尖刮了一下,“你哪次不把自己搞得那么悲惨?记得一次,你还妄想在泥潭里搭桥,最后还不是把自己打进去了呢,变成个小泥人?哈哈。”
“哼!”
“这就生气了?哈哈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凌珖好气,这个家伙总有让自己气死的本事。
寒厉直接大方地找个软椅坐下,就好像是自己家似的。他抬眸,睨了正在气哄哄中的凌珖一眼,“说正事了啊!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个什么虎背熊腰的壮汉,叫什么扎,扎毛?”
凌珖简直被他给气死了,“扎缪!”
“哎哟,这什么名字,听着跟撒旦似的。”寒厉一脸嫌弃。
凌珖两手叉腰,“人家可是很高冷的,而且哪有什么虎背熊腰,分明就是黄金身材,你就是嫉妒我认识了个大腕嘛!”
“哦,对了,他还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雨缪,怎么样,很有意境吧。”
寒厉很是嫌弃地看着她那副嘚瑟样儿,“切,搞得人家是你儿子似的。”
“什么嘛!”凌珖抓起枕头就往他头上扔。
但心里却心虚的很,最近只要听到有关婴儿,孩子之类的词眼,她就犯慌。
他们之间的交情如同志同道合的好友,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未婚先孕,而且丈夫还不知道,早就远远离去,八成肯定会抄家伙上门找他算账,要么就是逼着她将孩子打掉。
凌珖暗暗愁,这样的话,她宁愿自己一个人,不要结实那么多亲朋好友。
可这些日子,如果没有了他们,自己可能会把自己照顾得——很惨。
因为上前拿枕头‘打’他的关系,寒厉也就更近地看了她几眼,怪道:“小珖,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咦,啤酒肚都要出来了,是不是又吃什么东西了?都跟你说了,饭吃七分饱。”
“我......”凌珖差点被戳穿,脸一下子懵了下,然后又气恼,“你才啤酒肚,也不看看你那个水桶腰!”
“哪有什么水桶腰,我身材好得很,要不要我把衣服掀起来给你看看?保准比你那个什么扎毛大哥要好得多。”
“你怎么那么讨厌呐!”
说着,她拎起一个枕头往他脸上砸去。
寒厉淡定自若地接住了那个枕头,说道:“切,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想杀我的人也堆成山了好伐?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感冒。”
凌珖彻底败给他了,说不过他。
说起这个青梅竹马,那都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从小他就喜欢各种欺负她,见她就跟仇人似的。
自从她离家出走的消息传出来后,没想到他居然在天地之大中找到了自己。
这让她也很是意外。
她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巴不得她早点消失,没想到居然会是在宫迎飒走后,第一个找到她的人。
他听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也决定帮她一起完成那个理想。
这下,她才彻底明白,寒厉一直是个对她很好的人。或许一开始是真的讨厌她,但是久而久之在冥冥之中,也产生了一种无法割舍的默契。之后,他对自己的各种讨厌,欺负,不过是为他自己做掩饰罢了。
凌珖暗暗失笑,也是个傲娇闷骚的家伙。
“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里了?”
“切,还不是想要会会你那个这么扎毛大哥哥?我好想听过这名字,按年龄来说,你都可以叫他扎毛叔叔了。”
凌珖气极,“是扎缪!不是扎毛!你,你真是,哼!”
“外号还不让人取的吗?你知道的,我对不喜欢的人,向来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的。”
凌珖彻底叹气,遇到蛮不讲理的家伙,她表示无奈。
“什么叔叔嘛,扎缪大哥又没到三十岁。”
可她并不知道,寒厉只是在暗暗吃味。
他讨厌那个扎缪比他大,年龄来说,自己还矮了一截要叫他前辈,什么意思嘛。
扎毛,扎毛,不,是渣渣的渣毛!
凌珖对他也是无奈了,接着去为他榨了一杯水果汁,然后递给了他,“你呀,在抱怨什么呀!都是做领导的人了,还那么幼稚。”
“哼,遇到你这个幼稚的人,我当然也变得幼稚了,幼稚是会传染的嘛。”
凌珖:......
无法交流。
寒厉喝下了那杯水果汁,惊喜道:“这什么呀,还真好喝,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本来还以为你会趁此暗算我呢?”凌珖一头黑线,“我在你眼里那么阴险的吗?”
寒厉:......
好像阴险的都是他来着。
“我榨的都是你最喜欢吃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