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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验证事实,银默决定偷偷跟踪银淏这小子的日常。
宫粼一头冷汗,他觉得银默在他心中的人设已经崩得不能再崩了,本来还想找他谈些关于妹妹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他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了,一门心思全在自己儿子身上。
银淏在白天视力低下,非常怕光,所有有时会带上特殊的隐形眼镜。
他非常喜欢植物,家里面绿色植物的面积占了百分之八十,这维塔政府的私人花园虽说没有公开过,但也可以勉强挤入世界之最了。
各种花草,包括毒草,从不缺种类。
而且越是稀有的,越由他亲自照料。
银默偷偷跟着银淏来到花园的时候,见那小子正在举着水龙头浇花。
“这小子,这么喜欢花干什么?”银默嘴里暗自呢喃,他怎么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从不喜欢这些香不拉几的东西。
银淏边浇花,一边耳朵里似乎听到了有稀稀拉拉的草丛声,他微微一笑,故意举着花洒龙头朝着那边晃动的草丛喷射而去。
“啊啊啊,谁呀!”躲在草丛中的银默一下子跳了起来,撸起湿哒哒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却见银淏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还以为......”
见这小子满脸无辜的样子,银默差点就信了。
老子信你个鬼!
你这小子满肚子黑水,坏得很呢!
可又能怎么办呢?
银默只好配合着他的演出,“没关系,你继续浇花,我就四处随便看看。”
“好。”银淏转身,拿着花洒的手也跟着一转,然后一个天打雨雷轰,一坨水又从天而降喷在了银默的身上。
“......”这下银默是彻底地生气了,上前没几步就晃到了他的面前,“你小子故意的吧。”
银淏表情看起来很内疚,认真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银默这下真的没话说了。
看上去,倒像是真的样子。
可他怎么觉得这小子就是在故意整自己呢?
“他就是在故意整你,笨蛋。”站在屋顶上的宫粼,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无力吐槽,银默看样子是待在古堡待久了,涉世未深,明显的被自家儿子耍着玩。
不过说来这两个人还真是像,全都是待在一个破地方,从不出去,一个人思考这世外桃源般的人生,还把外面的情况给捞得一清二楚。
真是一群怪人。
不过父子相见,也挺不错的。
宫粼懂这种心情。
他想着也别去打扰他们了,一个想求证,一个却假装不知,就让他们慢慢耗吧。
又怎么可能会耗一辈子呢?
浅碎日光打落在青年男子亚麻色的碎上,还有几缕微光融进那对矢车菊色的瞳孔里,从里映射出一个遥远的梦,他又低头看着手中的怀表,浅笑的嘴角僵直成了一条线。
......
南势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只是觉得,上次那种好像被什么东西剥离的感觉,依旧存在,可他却说不上来是什么。
现在想起来,他才感知到溪然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她究竟要做什么?
他总觉得,溪然那时的表情很冷静,冷静到悲伤。
他那时心里一软,就没想这么多,直接答应了她的请求,只希望她能够高兴一点。毕竟,他最不喜欢看到溪然为难的样子了。
那日,在红树林边,他曾带着溪然到了自己的秘密**,说了很多话。
他从小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就会去那个地方,看着清澈的湖水,看着那些小鱼着呆,一下子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那片红树林是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有些观念,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根深蒂固的,当他带着另外一个人来到自己的内心净土时,也就代表了这一生中,你是他唯一认定的人。
相处了那么久,溪然已经代替了他的心。
他从未见过如此冷静澄澈的姑娘,默默关心着身边的人,却故作不近人情。比任何人都有责任心,任何事情都会一声不响尽全力完成的人。人人以为她是仿佛机器般的天才,却不知她仍在阴暗处付出比所有人都要多的努力。
但让他真正爱上溪然的特质,是那份认真。
溪然对凌络琦的态度,就是认真,所以令他特别嫉妒。
溪然会对自己重要的人特别认真,但这份认真,很难让人注意到,却会在平时日积月累中逐渐感受到。
可没想到后来,溪然渐渐对自己认了真。
他本以为要等她开窍,还要很久很久,她身上担负着不为人知的经历和命运,从不顾及自身的感情,却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还能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
她就是如此理智得让人苦笑连连,又心里异常温暖。
她打碎了自己的试验平台,反手抱住了他,坚定地说:“这些跟你比起来,都微不足道。”
......
原来,她什么都感受得到。
她证明了自己,会很珍惜他与她之间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
身边的人一直吐槽他爱上了一个冷面心肠,内心无情的女孩,这些人早已被他狠狠冰冷地反驳了回去,“你们什么都不懂,根本没有资格来评判。”
溪然比任何人都要珍惜情感,并认真对待,她很隐忍,却最为赤城。
“势侦,你醒了?”推门而进的溪然有些意外,没想到南势侦会醒得这么早。她来到了南势侦的身边,再三确认了他的身体情况,这才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还好你没事。”
南势侦压抑了好长一段时间想要抱住她,狠狠吻她的冲动,只是故作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你昨天的这个实验,是为了干什么?”
溪然明显手指僵硬,眼睛失。
平时情况下,南势侦从不过问溪然有关实验的任何问题,因为他很信任她,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太多,可他会怕溪然为了他做傻事。
“我......”溪然朝他扬起了一个无奈地笑,“一想到雪花宴,我就会想到更多。为了压下这份不安,我只能提前做好准备,放心,我只是提取了你的一点基因和我的,进行了一个惊人的实验,成功的话,L1th界的计划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溪然的解释合情合理,一时之间竟让南势侦找不出什么破绽出来。
“为什么要问这些?”溪然反问道。
“没什么,只是最近现你的情绪有些不对。”南势侦一直紧紧盯着溪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