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势侦......”溪然真的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南势侦不会去追究了。
以往她所有隐瞒的秘密,他都要知道,恨不得融进她生活的所有,沾满她的一切,如今却是懂得放开让她自由了。
其实很多时候溪然很想说,你完全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她的最大愿望,莫过于让他占据她的所有,毫无缝隙,再无秘密。可这终究是奢望,恐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就是因为这种过分理解,才足以悲哀。
跟溪然交代清楚了之后,南势侦很快一个反手,轻松自如地躲过了萨鲁博士的枪,直接将他按压在地上,“你的这点小伎俩,在我面前不过尔尔。若不是留着你有用,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南势侦这话说得足够愤恨,要是这人不存在于这个世上,那溪然至少会比现在要快乐得多。
南势侦本就出生于世政家族,从小接受军队训练,又在警校培养数年,而后又转校入私人贵族学院接受新的教育,一直从事刑侦行业,与炎亦烽合作。
任何人在他面前妄想用武力班门弄斧,简直是跳梁小丑。
而萨鲁博士常年钻研实验,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身手非凡之人的对手,当自身武器被打掉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你还有一次机会,告诉我们你们L1th究竟要在雪花宴做什么?为什么我们拥有冰火核心因子的人,必须要成为你们口中的牺牲品?”
这些,都是南势侦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既然无法从溪然嘴里问出口,那他问这个所谓的萨鲁博士,他应该比溪然还要清楚吧。
若不是溪然此时在他身边,又状态虚弱,他肯定会将他带回局里亲自审问,严惩不贷。
就是仗着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而这些秘密对于他而言无关紧要,被压制住的萨鲁博士才皮不笑肉不笑的、慢悠悠地回道,“告诉你们又何妨,冰核心因子众所周知有恢复再生的作用,对于我的moderpons计划可谓是万无一失。至于是否牺牲,还不是取决于你们自己的选择,当然,那是个死选择。这关乎到九大势力的核心机密,我是对那些腐朽的内部斗争一点都没兴趣,不过是无结果的争执。”
“moderpons?”南势侦开口重复了一句。
溪然也默默回道,“新式武器?”
她也可以理解为,L1th界一直在地下秘密研制的生化人武器?
实际上就是半死不活的人,却被研制得不像是人,就如同被改造后的人类物品,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只是个不会流血流汗的怪物而已,被人当做是机器般。
这个计划,毋庸置疑毫无人性化可言。
真不知道,扎缪要搞如此恐怖的组织团队干什么?
而且,看起来连萨鲁博士都如此骄傲的样子。
他们究竟在骄傲些什么,研制出那批惨无人道的实验,究竟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溪然想,自己就是想破头皮也不可能弄明白扎缪他们究竟葫芦里卖得是什么文章。
那群能怀着阴冷的笑容,活生生杀害自己父母的人,又怎么会是正常人呢?
所以,从始至终,不论凌珖曾经与扎缪有过怎样的一段往事,溪然是绝对恨透了扎缪那帮势力的。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在暗中与L1th界的黑科学对抗。
为了她,连她最好的知心朋友羿痕,也三番几次遭受到无比大的折磨。
这就更加断定了她要阻止这一切的决心了。
......
忽然,天地之间忽然生了剧烈的动荡。
“怎么回事?”
在临近雪花宴不远处的地方,也明显生了不小的**。
警报声响彻了天空。
凌络琦这边已经接到了消息,她紧皱了眉头,果然,爆破地点开始接二连三生爆炸了。
但雪花宴主会场暂时还没有受到影响,仍旧各自谈判。
狄尔斯那边也是平静得如一碗死水,仿佛什么都没生过的一样。
当爆破地点抵达他们这片土地的时候,将是所有混战爆的开端。
凌络琦紧咬牙关,狄尔斯,你们够狠。
会议延续到了****,谁也不让着谁,狄尔斯势力已经明显想要抢回主导权,毕竟已经持续了百年的绝对权威性和高高在上,不可能说破就破的。
既然大家都已经捅破窗户,敞开天窗说亮话,那谁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所有人的野心已经在这场圣洁的雪白盛宴中暴露,各种各样的嘴脸看着凌络琦的内心着实心寒。
哪怕是自己母亲一手创立的九大势力,如今也已经变得满目疮痍,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根本不是自己理念中的那个样子。每个人都存在着自己的私心,都想要分割出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又贪婪地想要拉近合作,合着虚假的庞大圈子。
凌络琦这个时候才将目光抬向了她的母亲凌珖,她从来没有这么极力地想要看穿她的表情。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母亲表情太过温柔平淡,甚至经常表现出天真纯粹的样子,可凌络琦自己心里面清楚,她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很多时候,凌络琦真的很想冲上去问清楚,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这场永无止境的雪花盛宴,每个人都隐藏着自己的最大算盘,包括她。
当这场雪融化的时候,也是揭露一切丑恶面容的时候。
现在的凌络琦才明白,有时雪洗干净的不仅是更纯净的面容,也有可能是揭开极恶面容的面纱。
当溪然和南势侦正准备赶回去的时候,突然现四面都是封闭的大门,他们已经无法进入雪花大会中心了。
“怎么搞的?”
“糟糕,雪花宴开始处于封闭式状态,对外禁止开放了。”
这说明,会议马上就要开始来动真格的了。
“为什么要禁止开放?”
“恐怕是跟爆炸有关,究竟是谁谋划的爆炸?上次来了,这次又来?”
溪然无时不刻不在担心内部的情况。
虽然他们算是逃过了一劫,但这怎么也令人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