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竹笑了:”傻丫头。”
安芝一愣,她哪里傻了。
”山下好不好玩。”卿竹忽然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也有好久没有下山去了。”
安芝越发觉得她不对劲,这顾左右而言他的,师叔到底想说什么?
盯了一会儿后,卿竹忽然在她额头上用力拍了下:”明日回去了,别来找我道别。”卿竹那一下打的有些猛,她的袖口中忽然掉出来了个银色小镯子,像是小孩戴的玩样,上边还垂了两个小铃铛,看着像是旧物。
在安芝去捡之前,卿竹飞快的捡起来藏到怀里,催她:”快喝,这两年不见,武功也退步了,酒量也退了,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承认你了。”
安芝无辜的很,她哪里退步了,明明醉的是她。
这时山风一阵,刮的人脸都有些疼,塔下传来了净慈冷静又藏了怒意的声音:”卿竹,你想再罚半年禁闭是不是!”
卿竹脚下一滑险些掉下去,安芝怔怔看着她,禁闭半年?难怪王掌柜会说许久不曾看到师叔,可她犯了什么事,会被禁闭这么久?
夜半小酌被师傅的到来给打断了,最后安芝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屋子,谁想到了半夜,师叔又来敲了窗户。
安芝看了眼睡在侧塌上的宝珠,悄悄推开门,卿竹手握着两瓶酒,脸颊露了些绯红:”丫头,明天就走了,再陪师叔喝一会儿。”
安芝跟在她身后,发现她的脚步有些许凌乱:”师叔……”师叔她今天很不对劲啊,下午见她时还好好的,难道是酒的问题,可仅是那两坛而已,对她来说根本不会有喝醉一说。
两个人走到了屋群后面的小竹林,里面修了一间竹屋,卿竹踏了扶栏跃上去,拎着边上的树枝,松开口人轻轻落在屋顶,草木声轻响,她喊安芝:”知知,上来。”
安芝没有往上跳,而是攀着树上去后,沿着房顶走到卿竹身边,坐了下来,卿竹笑了:”怎么如今这么乖巧了?”
”我怕踩塌了,明天师傅找你麻烦。”安芝拍了拍底下的草垫,看着她,”师叔,您是不是有心事。”
卿竹喝了一口酒:”我哪有什么心事,身在这清修之地,有酒就更没心事了。”
安芝盯着她不语。
卿竹:”……”
安芝:”……”
一阵风吹过来,竹林簌簌,银光落下,传来了卿竹的长叹声:”知知,姑娘家太聪明了不好。”
安芝继续盯着她:”师傅罚您禁闭半年,难道你把师公的胡子给烧了?”
卿竹抿嘴笑着,也不答她,一口口喝着酒,安芝瘪嘴:”不说算了。”